她给杨元鼎使了个眼色。
杨元鼎立刻惊讶追问:“好几波?原来还有人跟我们一样?那婶子记得是什么样的人吗?”
“一波说是衙门的人,穿着衙门的衣裳,看着是真的。另一波,就是一个年轻后生,也来打听周先生的。问的问题和衙门那些人问的一样,都是这几天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或是有没有怀疑的人在周先生家进出。”妇人拿起针线,一面缝补衣裳,一面抱怨:“他自己也是经常来看望周先生的,难道还不知道?问了好几遍,倒像是我们都骗人似的。”
她撇了撇嘴:“要不是看在那一包桃酥的份上,我早就不耐烦赶人了。”
杨元鼎顿时后悔自己没买点点心过来——这样倒显得自己不懂事了。
不过,点心没有,嘴甜还是可以有的。杨元鼎笑眯眯道:“婶子一看就是热心肠的人,估计平时和周先生一家相处也好,所以他们才找您问呢。就是我,不也是这样想的?周先生家是读书人,想来婶子的儿子也读书很厉害吧?”
妇人一提起儿子,就乐了:“那还可以,被他爹送去州府读书了。贵是贵点,但将来如果能考上个进士,就值了!周先生也说,我儿子是有读书天分的!”
说起周先生,她显然又有点感慨:“不过,周先生这样好的人,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了?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杨元鼎点点头,也有些戚戚:“是啊,周先生那么好。怎么就遇到这样的事情呢。要我知道是谁,我肯定不放过他!”
紧接着,杨元鼎就问起了之前来跟妇人打听周先生的那个年轻人。
妇人也没多想,直接就描述起来:“说是周先生的学生,我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他经常过来的。有一次我还看他和周先生一起从外头回来,有说有笑的,的确是关系不错的样子。他基本上也三五日就来一趟。我虽然不知道他叫啥,但都面熟了。”
说完,就说了说那个年轻后生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