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张司九,这就是知己啊!一样的感受,他一说,她就懂!多开心!
两人最后一起对着黄澄澄的金饼子,忍不住一起搓手摸了又摸,盘算干完这一票大的,还能不能剩下点,可以干点别的。
守在门外的陈斗,面色一直很复杂——小郎君,九娘才九岁啊!才九岁啊!
他感觉自己知道了什么秘密,又感觉自己很快就要被灭口——这真的是自己可以知道,看到,听到的画面对话吗?什么动心不动心的……
从那之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杨元鼎总觉得陈斗有时候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不过,杨元鼎忙得很,根本没有功夫去考虑这些。
蛔虫病这种病,虽然是小毛病,好治,但难就难在,人必须亲自来被问诊一回,确定有没有蛔虫病,以及该用什么剂量。
这个问题,就把张司九他们给卡住了。
绵竹县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
除了平原地区,还有山区。
这样的情况,想要做全县城范围内的诊治,实在是个工程浩大的事情。
药简单,花钱就能买。
可难就难在,人少。
哪怕算上医馆里几个都能上手的学徒,也一共就不到七个人。其中还包括了张司九和听云两个,就连珍娘都被算上了。
好好地一件事情,硬是卡在了人手上。
最焦虑的莫过于程万里。
程万里为了这个事情,长吁短叹的,整个人都有点愁眉苦脸。
张司九想得开:“如果其他医馆不肯派人一起,那咱们就自己干,贴个告示出去,然后,去每个村子走访,义诊!时间长一点就长一点!”
齐大夫看一眼程万里:“这不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咱们人手太少,顾不过来。明明是好事,可愣是办不下来,他这是失望,也替病人着急。可有啥办法?其他医馆现在态度不明,又是没有多少钱的活……有几个肯的?”
其实关键不是在钱。
而是在于名声。
这个事情,是医馆牵头在办,其他人看来,办得好了,那是给医馆增光添彩。办得不好,到时候医馆就会把责任推卸——这就是一趟赔本的买卖,纯粹是浑水。
于是,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哪个都不吱声,也不表态,持续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