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得让人都无法反驳一个字。
红珠一笑,带着点魅惑和不屑:“我就不同了,我十六岁才接了第一个恩客。还是我自己挑的。两年,真正能留宿的客人,十个手指头,绝对能数得过来。平日也不过是弹弹琵琶,组一组诗宴,附庸风雅而已。”
“可我越是不正眼看他们一眼,他们就越趋之若鹜。一掷千金,也愿意见上一面,说上一句话。”
“世上的珍宝,他们也愿意流水一样送到我面前来,就为了能得个笑脸,能得一句夸赞。”
“还将我选做花魁娘子。”
“出去了,与人吹嘘,也仿佛更有面子些。”
“至于绿檀说的那些恩客。我从不留他们,只不过是谈笑罢了。这些人晚上从我这里出去,少不得就要去别处消遣。”红珠意味深长:“这附近一片的小楼主人,谁不是对我恨之入骨?可偏偏,这钱,她们得挣。”
张司九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那就是绿檀如果听见这一番话,估计能气得背过气去。
看着张司九那一脸震撼的样子,红珠又笑了:“今日,我与张小娘子你说这么多。其实就是第一句最重要。日后你也是要嫁人的。到时候,记得从头就把姿态端起来。女人啊,只有自己拿自己当个金贵的东西,才能让别人也觉得你金贵。”
说着说着,她又自嘲笑了:“可惜,我却忘了这一句话。犯了一回糊涂。叫人骗了。”
她摸了摸肚子,神色复杂。
显然,这是想起了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张司九想了想,说了句:“能让红珠娘子另眼相看,心甘情愿被骗,对方想必也一定有过人之处吧。”
“那倒是。”红珠点点头,失笑:“他倒是长得不赖,身材也不错。比寻常男子,不知强多少倍。”
她压低声音,冲着张司九挤眉弄眼:“你上次带来那两个,年纪小的那个,瞧着不错。听我这个做姐姐的一句,选他准没错。日后啊,保管你满意。”
张司九:!!!这是什么虎狼之词!红珠她说的是那个方面吧!是吧是吧!
她艰难吞了一口口水,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红珠的放荡不羁。
“我们是好朋友而已。”张司九替自己和杨元鼎解释:“红珠娘子还是别误会。以后这样的话也别说了。”
“那还真可惜了。”红珠定定看着张司九三秒,最终只是惋惜了一句。不过,又忍不住的怂恿张司九:“其实吧,我觉得,若是没有更好的,吃窝边草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