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赞了一句:“说句实话,这位老人家身体素质真不错。您可比不上您爹。”
人家这么大年纪还没昏呢。
随着张司九这两句话,围观群众们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哦,所以真的是装的啊!
中年男人多少有点恼羞成怒,瞪着张司九:“我家谷儿是不是你治的?”
张司九也很干脆的承认了:“是我治的。前后两次手术,都是我做的。”
中年男人再问:“那我谷儿是不是在你这里死的!”
张司九承认得更干脆了:“是啊。我眼看着他走的,最后抢救不回来,宣布死亡还是我宣布的。他爹娘背着他走的时候,我还给找了个绳子,把人绑背上了呢。”
那绳子都没收钱!
中年男人顿时大叫:“所以我谷儿就是被你治死的!你就是骗人的!什么大宋第一医院,什么神医,都是骗人的!”
张司九瞪大了眼睛,惊讶反问:“你能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吗?他来我这里治病,没治好,你就说他是我治死的。你能不能明白什么叫治死了?他送来时候,是好人一个吗?不是吧!当时是不是已经很不好了?高热,腹痛——你可别想撒谎,太医署的人都能给我作证!”
“而且,如果我医术有问题,第一次手术之后,他为什么情况好转了?如果不是他自己偷吃,会有第二次手术吗?但凡要是我医术不精,我都不敢说这话。可他死了,是我的问题吗?”
说起这个,张司九还一肚子气呢:“谷儿为什么养成了撒谎的性格?你们家里人没责任?都到了我这里了,还要撒谎骗我!你们到底怎么教孩子的?”
那么年少的一个生命啊!完全是死于无知加坏毛病!
谷儿但凡有点敬畏之心,知道大夫的话得听,都不会死!
而且,张司九又冷笑一声,看了看中年男人,又看了看老大爷:“谷儿在我这里,七八天了吧?你们一个人都没来看过吧。怎么始终就他爹娘在这里照顾?”
“哦,他爹娘都没来闹,你们倒是这个时候来了。安的什么心?”
中年男人一时有点磕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