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换衣服,热毛巾擦脸,烧开水。忙完了以后,见傅煦还是没有要醒的意思,应该跟那天一样,半夜醒来会吐。
于是就不走了,他想在傅煦终于酒醒之后,跟他说一些话。
来到阳台查看玉树,惊喜地发现它长出了小花苞,大概是开花的季节要到了,只是这盆玉树被他从店里抱走,也才两三岁,不都说玉树得养上十几年才开花吗,现在就开了?
他点了点玉树的叶子,又对一旁的生长灯说:“倒是来得巧,多亏你照顾它。”
中途他回了自己房间,拿了洗漱用品,过来傅煦这边洗澡。
其实他平时不这样,他不敢做得这么过,只是他怕他在自己房间洗澡的时候,傅煦醒了。
他要说的话,想立刻说。
一杯开水搁在床头放凉,浴室水声作响,傅煦是被渴醒的,他睁开疼痛的眼皮,缓慢地眨了几下,脑袋一片混沌。
胃烧,恶心,头疼迅速袭来,以至于他都将床头的热水饮尽了,才意识不对。
手里的水是热的,浴室有人在洗澡。
傅煦握着水杯,艰难地消化这个信息,他看了眼四周,是他的房间,那为什么会有其他人。
悬着的心在浴室里的人走出来那刻,瞬息松了下来,是谢时冶。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其实没什么好放松,分明这么晚,在他浴室里洗澡的是谢时冶,这不是件能够很好放松的事情。
只是心里那种被人冒犯的抗拒和不愉,却在见到谢时冶的那刻,散了许多。
谢时冶光着脚,他好像总喜欢光着脚,幸好有客房服务,每日来清扫,地毯很软,脚踩进去,质感绵绒,傅煦觉得自己好像还醉着,脑子里总转着莫名其妙的念头。
“醒了?”谢时冶先开口,他用毛巾擦掉了下巴的水,没有要解释他为什么在傅煦房间洗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