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秦鹤白有不臣之心,他虽没想过叛国,却对帝王不敬,有弄权之嫌。
周慎心想,秦鹤白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左右不会祸国殃民,关我什么事?
第二件事,周晔不是自杀的,而是死于秦鹤白之手。
周慎手里的茶杯砸碎在地。
阮清行道:“你若不信,可以去问你兄长。”
周慎去了信,忐忑不安地等了几日,没等到回信,却是周溪亲自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见面第一句话就问:“谁告诉你的?”
见到这样的周溪,周慎心里一沉,他太了解兄长,如果只是谎言,周溪根本不必如此紧张。
于是他问:“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告诉我,为什么?”
事实一如他当年的猜测,他爹那样一个没什么高尚情操的男人,怎么会舍了小家顾大家,正因如此,为了实行计划,秦鹤白亲手割了他爹的头颅。
当年发生这一切的时候,周溪是亲眼看着的。
只是他的性格不似周晔,从小饱读诗书的周溪更明白什么是小我大我,虽然情感上不能接受,理智却强迫他理解。
这么多年,周溪跟在秦鹤白身边南征北战,秦鹤白也有意通过对他的照顾弥补这件事情,于是周溪从芥蒂到消弭,没有向周慎说出真相。
听周溪说完后,周慎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口血差点吐了出来,生生咽回去,问他:“你知道娘是怎么死的吗?”
周溪满肚子的话一噎,周慎道:“也是,那个时候你都不在……我告诉你,娘是病死的,知道爹的消息后她就倒了下去,再也没站起来。”
顿了顿,他看着脸色惨白的周溪:“你离家那么多年,还记不记得娘有多么漂亮?可她那样一个美人,在两个月里变成了皮包骨头,咽气的时候我抱着她都觉得咯。”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周溪在后面终于开了口:“你有资格怪我,也有资格恨将军,但是这些年来他对你的好,不是假的。”
周慎道:“我现在倒希望,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