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工作本来就忙,好不容易休息了,就别看手机了。”姚湛他妈端了水果过来,让儿子陪着她看电视。
姚湛坐在她旁边,开始跟她东拉西扯。
今天吃饭的时候姚湛才告诉爸妈自己换了工作的事情,二老把他训斥了一顿,但听说他现在的诊所效益不错之后,便也不多说什么了,就是嘱咐他注意身体。
这会儿,姚湛他爸进屋睡觉去了,姚湛他妈问:“你换工作跟那谁是不是有关系?”
姚湛装傻:“谁啊?”
他妈瞪他:“就你谈的那个小朋友。”
姚湛笑了:“他跟我同岁,人家还艺术家呢,什么小朋友。”
“还艺术家,不就是画画的么,那画的是什么,我都看见了。”屈意衡画的那副luo男在姚湛妈妈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
姚湛剥了一个橘子塞到他妈手里,说:“他可不是普通画画的,人家的画上个月在巴黎展出呢,你都不知道多少人要给他办画展。”
姚湛妈妈一脸的不相信。
“不信算了,反正你也不懂。”
俩人已经把话题扯出来了,姚湛妈妈就有意无意地往屈意衡身上聊。
“那孩子回家了?”
“没有,”姚湛啃着苹果说,“他爸妈都去世了,也没什么走得近的亲戚。”
“那他自己过年?”
姚湛侧过身子,跟他妈说:“妈,人家因为我来的C市,现在大过年的,我把他自己丢在那儿了。”
姚湛妈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说:“我也去睡一觉。”
姚湛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想着不管怎么样,晚上他得回去。
以前每年春节都是屈意衡跟窦郁聪一起包饺子,今年多了一个程鹤童,但程总打小就在国外长大、生活,让他做意面可以,但让他包饺子就有点儿强人所难了。
“我学学吧。”程鹤童还挺有兴致的,换了身家居服,撸起袖子就跟了过来。
窦郁聪倒是愿意让他凑这个热闹,给他系上了围裙。
两人没有刻意在屈意衡面前表现得多恩爱,但屈意衡看着人家两个人,难免会想念姚湛。
他们把塑料面板拿到了客厅放在茶几上,三个人围着面板一边包饺子一边看春晚。
春晚很无聊,但窦郁聪跟程鹤童玩儿得很开心,屈意衡就在旁边看着他们笑,然后想着不知道姚湛在做什么。
屈意衡想起姚湛给他写的那封信,信上说:现在一切都还很难,但我希望你相信,如果有可能,我恨不得立刻让我们的名字出现在同一个户口本上。
如果真的能实现该多好,屈意衡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埋怨这个社会还是埋怨自己不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