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多少有点狂妄,高定买不起,通贩又觉得普通。最后就找到了她的老师,然后被推荐认识了她。”
“真的很美,她推开门的瞬间,我心脏都紧张的不会跳了。”说完,丈夫有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是不是有点像什么言情小说?但我对她,真的是一见钟情。”
应该是刚刚从调制香料的实验室出来,年轻的女人穿着白色的实验室工作服,头发规整的盘在脑后,可行走之间的幽香,可她眉眼间温柔似水的笑意,却比任何香料都让人目眩神迷。
“我想,您的母亲一定是一位知性又宽和的女性。果香过于甜蜜,不够庄重,而一些过于浓烈的花香又会太过热情,显得轻浮。我想想……或许可以用沉水木,宁静,沉稳,又有安神的用处,您觉得呢?”在看完他填写的项目表,年轻的调香师轻声细语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男人呆滞的看着她,除了点头以外,做不出任何其他反应。
“接下来的,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我追求她,很热烈的追求。什么送花啊、送饭啊、烛光晚餐、电影、玩偶、还在下雪的时候,在她出租屋的窗户下面用脚踩520。”
“你们别笑,我也知道有点蠢。但这是那个年代最流行的浪漫了。”
“我这辈儿的人,虽然讲究自由恋爱,可还是相对保守的。从追求到恋爱,到公开见家长,订婚,结婚都是一样一样按着程序来的。”
“就算是领了证了,都不能算是真结婚,必须要披上婚纱,大办了婚礼才算。”
男人顿了顿,看着女人挑选花瓣的样子眼神也渐渐迷离。
“我那时候在婚礼上对她说,我一定会做最好的丈夫,努力工作,挣很多的钱,让她能够穿最好看的衣服,当最漂亮的妻子。等到七十岁了,她也是我心里最漂亮的小老太太,还能红着脸在我耳边小声说,嫁给我真的是特别好的事儿。”
“婚后,我也是这样努力的。但是我发现我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工作就好了。她太贤惠了,对我的父母也是极尽孝顺。而我的父母也体贴,知道我们新婚不易,很少来打扰我们。我想,那可能是她在这段婚姻里,过得最幸福的一段了。”
“后来就不是了吗?”原慕问丈夫。
“嗯。因为我父亲突然住院了。”男人长叹了口气。
“其实也还算壮年,可五六十这个岁数就是这样,平时好好地,还能去上班,可一旦出了事儿,就是要命的大事儿。”
医院里,他连续几天的昼夜看守已经坚持不住。人瘦了好几圈不说,公司也险些出问题。
“我是审计师,那些数字,在别人看来,就是普通的数字,在我们手里,却是钱。而父亲当时的情况特别严重,我母亲一个人无法周全,我们夫妻作为子女就必须负担起照顾的责任。”
“然后,她为了这个家,做出了第一次的退步。”
“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