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会彻底失控,数十家媒体为了争抢新闻,将片方、演员和经纪团队层层包围,一整层楼都陷入了瘫痪状态。
酒店只能疏导,无权限制每个人的活动,因此局面一时半刻无法调停,连奕铭晚一步赶到,把陆文和瞿燕庭安排在顶层的一间客房里。
“我平常加班就在这儿休息,没人上来。”连奕铭说,“附近都是媒体的车,你们现在走肯定被拍到,先等等吧。”
陆文点了点头:“谢谢啊,铭子。”
连奕铭砸他一拳:“你他妈净给我找活儿干。”拳头按在那只肩膀上,“我就不明白,好好的怎么动手了?”
陆文透着浓烈的犟劲,说:“我揍他一下都是轻的!”
连奕铭去看瞿燕庭的神色,没再追问,道:“那你们先待一会儿,我过去处理一下,瞿老师,你照顾他别乱跑。”
瞿燕庭“嗯”一声,抱歉地说:“给你添麻烦了。”
现场已经炸了锅,对媒体而言,“陆文殴打曾震”这件事比发布会要劲爆百倍,所有记者都不肯离开,拼命想挖掘出更多的新闻。
消息迅速在酒店内部传开,很多人凑热闹,用手机拍下混乱的照片发布在网上。顶层仿佛与世隔绝,静谧得听不到一点喧嚣。
瞿燕庭靠着墙,摸出手机想上网看看,还没解锁屏幕,陆文迈近握住他的腕子,说:“你的手怎么了?”
瞿燕庭都忘了,手指被瓷片划伤没有处理,一路开车奔走,血迹蹭得满手都是,他总算觉出点痛,道:“没事,我去洗洗手。”
陆文没松开他,把他摁在沙发上去找医药箱,小时候专门上过护理急救课,却是第一次给人消毒包扎。
浸湿酒精的棉球擦过伤口,像把一块旧疤重新割开,瞿燕庭等待陆文问他,但对方只低头为他小心翼翼地擦拭。
他忍着痛,自己掀开癞痢的疤:“高考结束,我的第一志愿是电影学院导演系。”
因为学费的问题,瞿燕庭并没抱念大学的希望,填个志愿就当圆了大学梦,幸运的是,他得到了书影者的资助。
陆文换了一颗棉球:“就是曾震创立的基金会?”
“嗯。”
书影者在那年有个项目,资助电影相关专业的贫困学生。九月份,瞿燕庭成功被导演系录取,成为了曾震的学生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