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行人站姿标准,一脸肃然。
不多久,眼前的铁门开了,出来的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少将。”
庄续颔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身后,空空如也。
方灼藏在二楼的窗帘后面,悄悄看着,男人刚刚回头的那一眼,明显是希望他追出去,可是还不到时候,他要让庄续知道,自己是经过长达两个小时后的纠结取舍后,终于为了追随他而放弃了兄弟,放弃了自由。
他这样能为了兄弟啥都能抛的人,绝对值得托付终生。
低头看了通讯器,wài • guà传输卡死在5%的位置,所以托付终生就免了,我的愿望很小,每天晚上能搂在一起睡够8小时就行。
赵七站在他身后,凶狠的脸上难得露出怜悯,“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永远的错过。”
方灼:“……”
方灼没吭声,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眼巴巴的望着窗外。
赵七说:“喜欢就去追吧,你能找到个喜欢的人也不容易,兄弟们有我看着呢。”
这些日子以来,大家将两人的关系看在眼里,痛在心里,都知道是他们家老大一头热,死皮赖脸的扒着庄续不放。
这人一走,两人就更加不可能了,真要是那么喜欢,倒不如死皮赖脸追上去,说不定还能纠缠出个结果。
见方灼不说话,赵七绞尽脑汁,炖出一锅鸡汤,“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喜欢一个姑娘……”
方灼说:“我知道,那姑娘人美心善,很多人暗恋,你也是其中一个。”
“你怎么会知道!”
“我还知道更多呢。”方灼:“你长得丑,很自卑……”
“我……”
“听我说完。”方灼继续道:“你长得丑,自卑,眼睁睁看着一个个男人去表白,又被拒绝,心里又纠结又痛苦,最终你还是揣着隐秘的暗恋离开了家乡。直到有一天,你们街头相遇,姑娘已嫁作人-妻,生儿育女,聊天得知你们曾经居然是双向暗恋。”
赵七呆住,这说得是一点不差。
方灼安慰地拍拍他的肩,“道理谁都懂,要走出那一步却很难。”
最主要的是庄续不是女人,表白什么的不顶用啊。
赵七被勾起了伤心事,没心情再灌鸡汤,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
等他再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人。
几十公里外的戈壁上,方灼正骑着一辆快散架的小摩托,一路打听,朝着飞船停靠点狂飙。
到的时候,飞船已经启动引擎,快要关闭舱门。
方灼一脚将油门踩到最底,速度达到了极限,正准备退回舱内的士兵只看到一道绕向飞船侧面的残影。
等他们握紧抢追过去时,摩托车正转着轮台倒在地上,旁边的泥地上,还留着一堆没人要的衣裤。
“摩托车上的人呢?”
“不,不知道。”
“艹tā • mā • de,大白天见鬼了?!”
就在两人转身之际,方灼从摩托车下钻出来,跳高抱住其中一人的靴子,顺着上爬,悄悄躲进了对方腿侧的空置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