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续盯着他出神片刻,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
军部的食堂很大,菜品齐全。
走进去的那一刻,方灼感觉自己掉进了美食的海洋,默默感谢一番为美食事业做贡献的人,没有让这些东西在高速的科技发展中绝迹。
他要了份麻辣香锅,一边咽口水一等庄续点餐。
与青年的重口味不同,庄续只要了份清淡的简餐,随后带着他来到一个靠窗的角落。
这角落正好能晒太阳,青年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吃着火-辣的香锅,美得不行,嘴巴红彤彤的,已经被麻辣刺激得没有知觉了。
一只手指伸过来,在他嘴唇上抹了下。
方灼抬眼一看,在男人的指尖看见了块红色的辣椒皮,老脸一红,急忙用纸巾擦了擦,继续埋头苦干。
看着对方大快朵颐,庄续觉得又有点饿了,不是肚子,而是别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指开始轻点桌面。
方灼吃着吃着,突然顿住,被那只足以令手控尖叫的手给吸引住了,而手的主人,正专注的盯着他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像只被养肥的猪仔,男人的眼神就是刀,已经横在他脖子上,随时要宰杀他。
方灼默默地放下筷子,不敢吃了,“我吃饱了。”
庄续身体后倾,靠到椅背上,抬高下巴说:“吃这么少,再多吃点。”
不能吃啊,吃得越多,到时候被刮下来的肉就越多,“不了,养生专家说每顿最好八分饱。”
庄续不赞同的皱了下眉,“养生专家说的不算,把剩下的吃了,不许浪费粮食。”
想起农民伯伯的辛苦,方灼惭愧,把刚抬起的屁股又放回去,继续扒饭。
周围投来异样的眼光,他们当初被抓到剩饭是什么后果?哦,围着两千米的操场跑了十圈!负重跑!
哎,媳妇和下属果然是不一样的。
方灼跟着庄续离开食堂,一路忐忑。
尤其是对方问他要不要午觉的时候,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说:“睡吧。”
庄续握住他的手,意味深长,“一起睡。”
方灼面带微笑,“你高兴就好。”
真的,最好是高兴过度,一下子把感情线刷满,这样我能少搞一个任务。
每个世界都要抓两手任务,并且还两手都要硬,真的好累。
庄续心情很不错,经过办公楼底层的接待处时,一个士兵递上来一个快递箱子。
箱子很小,里面装着的一个更小的条形盒子,男人拿着盒子背过身,方灼只来得及看见有什么东西金光闪闪。
知道今天要舍己喂狼,他很自觉,进了休息室就开始低头解扣子,解到一半突然被抵在了门板上。
下意识抬头,嘴巴被咬住,还没完全褪去麻辣的嘴唇,仿佛成了人间美味,男人吃得忘乎所以。
方灼呼吸困难,刚一张嘴,一条舌头伸进来,蛮狠地扫荡。
那根在上午已经破土两次,又缩回去两次的竹笋,终究还是冒出了头,且长势惊人,好几次方灼都担心,那脆弱的穹顶会破个大窟窿。
心惊胆战的同时,也在为自己无法飞翔的小鸟默哀。
突然手腕一凉,方灼睁开眼睛一看,哇,他的两只手腕被条金色的细链给捆到了一起。
链子的含金量一流,光泽度一流,闪醒了沉睡的小鸟,和勃发的竹笋一起快乐成长。
这一长,就长到了太阳下山。
方灼从来不知道,原来成长是一件这么危险的事情,稍不注意,就容易下半身瘫痪。
他瘫在床上一动不动,庄续的手在他腰上揉着,语气带着罕见的懊恼,“抱歉,第一次我有点紧张,没把控好,疼吗?”
方灼不想说话,你是个骗子,别人第一次因为紧张会很快,你这个超长待机算个屁的紧张,明显是兴奋过头了。
“没关系,我理解。”方灼声音嘶哑,“不过你的飞机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可以请求暂时飞离跑道吗。”
庄续:“……”
庄续留恋的下床,露出一身漂亮的腱子肉,方灼怕长针眼,没看。
见青年连看都不看自己,庄续终于意识自己的确是做得太过,他穿上衣服走出去,不多时端了粥回来。
方灼能量消耗完毕,看到热乎乎的一碗,眼睛里放精光,唏哩呼噜喝了下去。
他飞快往被子里一缩,“我要睡会儿。”
庄续摸了摸他的额头,“回去的时候叫你。”
方灼眨了下眼,目送男人离开,随后翻身撅着屁股趴在床上,“三哥,有进展么?”
233发来了数据。
方灼用力揉了揉眼睛,剧情线仍旧半颗,不过感情线的第三个颗星星终于点亮了——
五角星的五个角,亮了其中一个。
这算啥,两颗星又五分之一??
方灼不高兴,“四舍五入三颗星不行么。”
233:【四舍五入的话,剩下的两颗星一起舍,你需要我可以马上提交申请。】
方灼:“……”
方灼:“不用,谢谢。”
他把通讯器一扔,摆大字趴在床上,没想到少将这么贪心,哪怕是顶级的菊花水,都无法让他满足,胃口太大了。
休息间外,奥斯古拿着一封邀请函敲门进来。
白色的硬卡纸外烫着金色的花纹,以火漆封缄,上面盖着皇室徽章。
奥斯古说:“这是明晚的邀请函,送来的人让我转告您,陛下非常希望您能出席。”
庄续没拆,扔进了垃圾桶,“老虎的爪子又痒了。”
奥斯古有些担忧,“您刚刚回来,完全可以以身体尚未康复尤为拒绝,他目前还不敢真正动克里斯家族。”
说完想起长官遇袭的事,咬牙补了一句,“至少表面上不敢动。”
庄续的手指在桌面点了几下,“不管如何,他是君我是臣,既然陛下开口了,我必须出席。”
奥斯古低下头,“您说的对,我只是……”
“不会有事。”庄续看了眼窗外被染红的天际,淡然的语气有种沉稳的力量。
奥斯古的担忧卸了一半,“没事我先出去了。”
“嗯。”
方灼耳朵贴着门,听了全程。
他揉着撕裂一样疼痛的腿-根,抓着下巴思忖,皇室宴会上一定会聚集各种美人,像庄续这种顶级颜值一去,肯定会成为狂蜂浪蝶追逐的对象。
这种情况下,需要什么?
需要一位英勇的护花使者。
正准备爬回床上装睡,眼前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
“听得高兴吗?”
男人站在门外,目光将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发现方灼脖子上的印记消了不少。
他皱眉,伸手摸向青年的后颈,之前咬出的牙印也淡了。
方灼反手捂住后颈,“你别不高兴,我也没办法,天生的。”
庄续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反手合上门。
方灼对这种情景变得很敏感,脑袋上的毛差点炸起来,连忙捂住屁股后退,又被男人给抓回去。
庄续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这件事情除了我,还有谁知道。”
方灼松了口气,只要是不是想喝菊花水,其他都好说,“没人。”
庄续审视他片刻,严厉的命令,“以后如果没有我在,你不许单独出门。”
方灼惊愕地张开嘴,翕动几下说:“行吧,都听你的。”
他不甘不愿的答应完,立马又变了脸,期待的望着庄续,“那明晚上的宴会,我能跟你一起出席吗?”
庄续:“不行。”
方灼垂下眼,又忍不住伸手去揉腿,吃痛的嘶了一声,委屈问,“你是有其他男伴或者女伴吗?”
“没有。”
答得这么干脆利落,应该是真的没有。方灼“哦”了一声,没再多说,反正他有其他打算。
话题就此终结,空气可怕的沉默下来。
方灼猛然警惕,连忙掩嘴打了个呵欠,“我再去睡会儿。”说着就要爬床。
庄续把人拉回去,嘴唇贴着他的颈侧,想把消失的草莓种回来。
方灼知道他是个很勤劳的人,一种就停不下来,可他这块土地才刚刚开发出来,必须酌情使用,太过度的话很容易就废了。
“你等下。”方灼伸推他。
“等不了。”
随着男人暗哑的声音落下,金色的链子将方灼的手腕套住,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春天来临,小鸟醒来,不觉得爽,只觉得害怕。
庄续亲吻他的鬓角,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笑意。
而这笑只维持了一秒,怀里的人没了,衣服落地,下面有一坨小东西正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