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说,“祖母说,封印被破坏了。”
就在这时,楼上突然传来砰地一声,有东西被摔到了地上,而那个房间,恰好是严枭的。
严枭的房间的卫生间外,已经围堵了四个人。
他们害怕的相互对视,谁也没敢闯门进去,荒郊野岭,心中又有刚刚的鬼故事作祟,都在怀疑严枭会不会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方灼三人跑上楼,问他们究竟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说,“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社长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也不出声,就是砸东西。不过现在好像安静下来了。”
方灼把系统叫出来,“能播放里面的情况吗?”
233,“关键剧情无法透露。”
卫生间里。
木地板上到处都是摔坏的东西,严枭靠在墙角,手里握着一块镜子的碎片,碎片割破手心,沾了不少血。
他面前跪了一个人,那人穿着款式老旧的黑色衣服,肤色青白,脸颊上布着诡异的血丝,眼白和瞳孔是连成一片的漆黑,他正低着头,用舌尖舔舐严枭手心里的血。
其实故事里还有一个人尚未出现的人,一个只有五岁的小男孩。
他叫严枭,是这个家庭的养子。
母亲被杀的那天,刚好是他来到这个家庭的满一年。
那天父亲发了很大的脾气,不断的用脚去踢母亲的肚子,还指着他骂野种。
为了保护他,母亲反抗了父亲,同时也激怒了父亲,他亲眼看见父亲拿着一把西餐刀上楼。
母亲为了避免让他受到伤害,把他藏进了衣柜里。
后来哥哥回来了,把他从衣柜里抱出来,给他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又往他书包里塞了很多钱,牵着他的手出门,将他放在了一所离家很远的孤儿院门口。
哥哥离开前,告诉他,“等我回来接你,很快的。”
那时候五岁大的严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乖乖的待在孤儿院等,等到他已经长大一些,哥哥还是没有回来接他。
于是他凭着记忆,找到了回家的路,可是家已经不在了,变成了供人娱乐的酒吧。
严枭收回思绪,看向眼前的恶魔,这只融合了哥哥的灵魂的恶魔。
他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恶魔的头发,“你还是不肯告诉我吗,你的名字。”
恶魔的嘴上全是他的血,他张开嘴,露出尖利的牙齿,似是威胁的从嗓子眼里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戒备的看向卫生间门口。
他能感觉到危险正在临近,那是比他强大更多的恶魔,对方在无声的警告他,让他立刻离开。
砰地一声。
浴室门被人撞开。
宋横州率先走进来,屋子里满是狼藉,镜子碎了一地,而严枭正脸色苍白的坐在墙角,一只胳膊搭在膝盖上。
他的手心被划了一条口子,鲜血顺着指尖往往下滴落,在地上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滩。
“你没事吧严枭?”宋横州正想走过去,严枭自己先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若无其事拧开水龙头,将手上的鲜血冲掉,“抱歉,影响到大家休息了。”
门口不知道是谁轻声问了一句,“严,你没事吧?”
严枭淡声说,“我没事,大家去休息吧,我需要整理一下卫生间。”
大家七嘴八舌的又关心了几句,不敢多留,毕竟严枭的情况实在太过诡异,他们甚至有些后悔这次出行。
方灼走在最后,不时回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在房门被撞开之前,他好像听见严枭在说话。
趁着宋横州不注意,方灼悄悄问戴蒙,“你刚刚听见严枭说什么了吗?”
戴蒙说,“他在询问恶魔的名字。”
方灼满心疑惑,进房间后他去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等到哗啦的水声响起,才压低声音问,“严枭为什么想知道那只恶魔的名字?”
戴蒙出现在他身后,手臂绕到青年的前方,修长的手指虚掐着他的脖子,低声说,“因为只有知道恶魔真正的名字,才能将其彻底封印。”
卧槽,一个名字而已,威力这么大吗。方灼紧张追问,“那你呢?现在的名字不是真的吧。”
戴蒙将他转过来,“你想封印我?”
呸,我明明是担心你,方灼说,“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或者恶魔你的名字,哪怕是我也别告诉。”
戴蒙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确定青年没有撒谎或是刻意讨好。
“为什么?”
方灼低下脑袋,脚尖在地上蹭,“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绝对不会伤害你,可是万一别人想对你不利呢。”
这个世界这么玄幻,万一有什么神奇药水,可以让人说出真话,他在不可抗力下把戴蒙卖了怎么办。
还是别知道了,最好是永远别知道。
两点准时,在室外集合。
方灼和宋横州还有布鲁斯一组,走在最后,严枭作为社长和队长,在最前方领队,其余人则是两人一组,结伴而行。
探险的地点在距离木屋一公里左右的半山腰上,据说是前段时间暴雨塌方,泥土滚落,才被发现的。
方灼不喜欢洞穴岩洞一类的地方,阴森潮湿,让人压抑不说,还总让人有种危机潜伏的感觉。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突然下起雨。
噼里啪啦,夹杂着小冰雹,为免发生意外,只能原路返回。
这场雨下得很大,直到傍晚还未停歇想,大家等得有些不耐烦,提出开车返回,结果车开到一半,两辆车都陷进了泥水坑里。
好在离得不远就是高速,高速路边有家汽车旅馆,严枭打电话叫了拖车,带着大家冒着雨前往,打算暂宿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