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知道了原因,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老爷子这些年隐居市郊,从不碰道术相关的任何东西,一来是厌倦了那些派系为了名利争来争去,二来,是因为陈酒。
陈酒他母亲将人托付到他手里,就是希望孩子将来能过普通的人的日子,为了不让陈酒对这些产生好奇和兴趣,整整二十年了,他愣是没谈及或是碰过一星半点。
可是现在陈酒已经死了,而眼前的这位……也罢,因已经主动找上门来了,他也只能接下这个果。
老爷子,“可以。”
方灼两眼放光,“谢谢师父。”
老爷子背着手,意味不明的又“嗯”了一声,眼皮子耷拉着,手上的抹布被甩了一圈。
方灼把抹布接过来,“您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来看。”
臭小子还挺会拍马屁。
老爷子眉毛一挑,转身去了后院,没多久就拿着一壶小酒出来,坐在正殿的门槛上喝起来。
方灼勤勤恳恳的打扫完,又跑去小院把两人换下的衣服拿出来一起洗了。
现在正是暑伏,日头大,不到两个小时衣服就晾干了。
方灼换了衣服,拿上手机钱包打算回市区,结果走到半路一回头,就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孤零零的坐在门槛上喝酒。
风一吹,胡子飘飘,好不凄凉。
人是群居动物,再孤僻的人,内心深处都会渴望有人陪伴。他叹了口气,改变了主意,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给耗子打电话。
老爷子看着越来越小的背影,撇了撇嘴,都是没良心狗东西。
一个小时后,方灼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屁股后面跟着耗子,和一辆人力三轮车,三轮车上放着一个大冰箱。
方灼给了车主钱,和耗子一起把冰箱搬下来,费老大劲才弄进小厨房。
老爷子面无表情的坐在房间里,耳朵却动了,听见脚步声及近,立刻坐直,若无其事的盘玩一个小葫芦。
方灼把泡沫扔到院子里,便返回厨房开始做饭。
耗子是第一次被邀请来无名观,对哪哪都好奇,“老大,那位就是您师父吧?”
方灼正在霍霍磨刀,点了下头。
耗子蹲到他边上,竖起大拇指,“仙风道骨,连胡子的造型都那么别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方灼挺起胸口,好像被夸的是自己似的,“真正的高人就像我师父这样,不问世事,却又万事了然于胸。”
厨房门外正在偷听的老爷子,脸上笑出了褶子。
他背着手回到房间,把前段时间刚收的罐子从床地下拿出来,一边擦一边小声嘀咕,“我又没答应收他,师父师父的,喊得还还挺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