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这才想起忘了问固魂的事,他抬眼向对面,蒋浩已经领着人坐下来了,只能把问题放在一边,先走一波剧情。
蒋浩向两人作介绍,“陈先生,这是白锦山。锦山,这是陈酒陈先生。”
白锦山伸出一只手,“陈先生,幸会。”
方灼抬手握住,“幸会。”
两句简短的对白,愣是把逼格拉了上去,如同两位业界大佬会晤,特别高大上。
收回手,重新落座,方灼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蒋浩作为介绍人,自然要活络气氛,“锦山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家里是做外贸生意的。”
方灼在心里问道,“外贸生意?”
233,“不抓鬼不会算命的时候也要吃饭嘛。”
方灼,“……”所以捉鬼是隐藏的正职。
白锦山推了下眼镜,隐晦的将对面的人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我从小就对术法一类兴趣颇深,每年都会抽时间去紫虚观住上一小段时间,不知道陈先生师从何人,说不定是我认识的师父。”
“家师无名无姓。”方灼抬眸,丝毫不虚的白锦山对视。
白锦山抿了下唇,“是我唐突,今天来是真心想和陈先生交个朋友,不如待会儿一起吃个饭?”
“抱歉,我晚点还有事情要办。”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
白锦山失望,“既然这样,那就只能约下次了。”
方灼扯了扯嘴角,低头看了眼时间,“蒋先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蒋浩看了白锦山一眼,见对方颔首,这才站起来。
“我送你。”
人一走,白锦山就把眼镜摘了下来,取过方灼用过的杯子看了看,丢回桌上,发出噔的一声。
一直保持沉默,降低存在感的大美女哆嗦了下,怯懦的看向男人,“白先生,你们交代我的事情,我没做到。”
白锦山冷眼斜睨,“滚出去。”
大美女脸一白,低头快步走了出去。
蒋浩一路将方灼送出茶庄,返回途中,恰好遇见了死对头,或者说,是他单方面认为的死对头。
蒋陆岩站在一根罗马柱后,也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
“老四,要不说咱俩有缘呢,在这儿也能碰上。”蒋浩走近,“你公司不是在开发区么,怎么跑市中心来了。”
言语中有种明显的优越感。
蒋家资产庞大,别说是在市中心买栋楼办公,就是十栋,二十栋也买得起。
没人知道当家的祖奶奶究竟什么意思,蒋陆岩成年后,就只给了一点本金让他创业,其余概不管,任其自生自灭。
蒋陆岩自己争气,公司搞得有声有色,算是近两年内的行业黑马,可跟蒋氏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作为大巫中的一员,办公地点就在附近cbd的蒋浩,每次一见蒋陆岩就嘴贱,想要刺上两句。
偏偏他又怂,尤其是怂晚上的蒋陆岩,嘴贱以后被人一瞪就两腿发软,夹尾巴想跑。
短暂的沉默后,蒋陆岩开口,“过来签约。”
蒋浩,“前几天我爸说了,你公司要是维持不下去,可以跟家里说一声,我们可以高价收购。”
蒋陆岩眼神嘲弄,“替我转告二叔,守好家业,股票要是再跌下去,他的位置恐怕就坐不稳了。”
“你——”蒋浩气结,想骂句艹你妈,可一触到对方冰冷的眼神,怂病就犯了。
他外强中干的扔下一句,“咱们走着瞧。”快步跑了。
男秘书拿着公文包匆匆走来,“蒋总,已经买好单了,我们现在回公司?”
蒋陆岩,“嗯。”
蒋浩没出息的回到包厢,气得往嘴里猛灌茶水。
他沉脸看向白锦山,“你让我帮你拐人去别墅,我拐了,你让我约人来茶庄,我也约了,你答应帮我炼的小鬼呢,是不是可以给我了。”
白锦山从手上的串珠撸下来,扔给他,“戴好了,别丢了。”
蒋浩像捧着一个宝贝,“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你可以试试,记得每晚取下来上香和滴血。”白锦山说,“他本就跟你有血缘关系,再按照我说的做,时间越长,你们之间的联系越深。”
蒋浩爱不释手,立刻套在了手上,珠子呈现灰白色,上面有红色的纹路。
这串珠子先是取横死的婴儿骨灰与陶土做成散珠,然后沾血描出纹路,再放进炉中烧制成瓷珠。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珠子冰冷刺骨,深入皮肉,甚至听见有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在喊他爸爸。
为了表示感激,蒋浩向白锦山保证,“哥你放心,陈酒的头发和血,我迟早给你弄来。”
谈到陈酒,白锦山眼睛微微一眯,他竟然连对方最近运势的好坏都无法看出,这太奇怪了。
见他神色严肃,蒋浩好奇问道,“白家要找的人,是他吗?”
白锦山沉默,眼神晦暗不明。
——
一小时后,方灼的兜里的手机震动,是收到汇款的通知,随后就去附近的银行,将耗子那份转给了他。
耗子,“谢谢老大。”
方灼颔首,“应该的。”
耗子舔了舔嘴唇,把手插-进兜里,笑呵呵的跟着方灼回到办公大楼里,继续蹲点。
由于上次已经露过一面,一楼大厅的接待小姐好心告诉方灼,my的蒋总带人出门办事,还没回来。
没回来正好,打嘴炮被抓了个正着,他还没想好该应对呢,正好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对策。
他掏出胸口的吊坠摸了摸,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把系统叫了出来。
“怎么固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