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大佬有点不对劲。
之前不是撩一下就耳朵红吗,怎么突然打起直球了。
可是乍一看,男人还是那张脸,那副表情,和白天无差。
方灼坐在沙发上不动,压着声音说,“隔壁住的可是你祖奶奶。”要是被知道了,老太太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也不知道对方听没听见,反正皮带是被扯出,丢了过来,恰好扔到方灼腿上。
皮带是手工定制的,一看就很结实,适合捆绑。
蒋陆岩,“老房子当初是按照防空洞水准修建的。”
言下之意,房子不但牢固,隔音效果好得飞起来,别说是正常音量的嗯嗯啊啊,就是喊破喉咙,隔壁也未必能听见。
这话太耳熟了,让人有种风水轮流转的沧桑感。
方灼脑子里灵光一闪,难以置信,“萧崭?”
蒋陆岩意味不明的脸,顿时就黑了,解裤子的手上青筋凸起,非常可怕。
“你把我认成谁了。”
“……”
方灼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说你潇洒长得帅呢,真的。”
蒋陆岩动作不停,甚至朝着方灼走近两步,高大的黑色影子,将青年完全覆盖。
地魂给他带来的是恐惧感,而是眼前这人,带给他的是让人窒息的压抑,和被猛兽盯上的紧张。
眼前的人像是被地魂夺取了意识,又像是没有。
太诡异了。
他之前的感觉没错,固魂成功后,事情变得更糟糕了。
方灼心慌慌,“我们聊会儿天呗,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帮你解决问题的?”
蒋陆岩强行分开他的腿,将膝盖压在中间,“我现在不想听。”
他胳膊撑在方灼肩膀两侧,低头吻下去。
两人的嘴唇一触及分。
“不知道为什么……”蒋陆岩灼说,“一到晚上,我就特别想碰你。”
白天赚钱,晚上睡觉,人之常情。
方灼无声的表示理解。
男人显然无法接收到他的脑电波,低头含住青年的耳朵,啜了一口。
这轻轻一下,就像是按下了开关,欲-望倾泻而出。
上一次和青年发生关系的时候,蒋陆岩就有所察觉,无论是身体的欲-望,还是心里的情感,如同雪崩一样,坍塌下来。
他诧异,但并不讨厌,也没有想要克制。
如今只是轻轻一碰,身心就像是中□□,恨不得将人立刻压在身下,用力索取。
他撑起身,垂眼看下去。
身下的人脸色不太好,眼睛睁得又圆又大,不知道不是自己吓到了他,眼中光芒晃动,似是不安。
方灼正沉浸在兴奋中。
鲜花脂膏竟然连同系统的申请回复,一起发了下来。
233,“一共两盒,这是我能申请到的最大数额。”
这东西用量省,分量实诚,两盒也能用很久了。
方灼连说了十几声谢谢,每一声都里包含着感激之情。
233被谢得不好意思,声音小小的,“我已经放到你口袋里了……”
方灼反手一摸,两盒怼在一起,由于占地面积广,口袋又小,其中一盒已经露出了一半盒身。
蒋陆岩注意到他的动作,顺着看过去。
那应该是一个青花的陶瓷小圆盒,脑子里有东西闪过,没来得及抓住。
他没有多想,只是伸手将圆盒从青年兜里拿出来,揭开盖子,里面是灌得满满的白色脂膏,散发着香甜的草莓味。
方灼,“……”
事情搞大了,操。
他本来是想借口上个上厕所,自己弄一点的,毕竟东西有限,得省着用。
现在好了,被发现了,可就不是用一点点的问题了。
蒋陆岩迅速意识到这是什么,兴奋,激动,呼吸都重了。
之前以为青年不愿意跟他亲密,现在看来,是先拒后迎,口是心非。
他猛地抬眼,眼神凶狠,像是饿了几辈子的大野狼,二话不说,直接啃了下去。
饿狼是真的饿急了,他伸出尖利的爪子,轻轻松剥掉了兔子皮。
兔子肉白嫩鲜美,非常诱人,却不能马上下嘴,必须先抹上香喷喷的脂膏才能享用。
饿狼动作粗狂,轻轻松松拎着兔子翻了个面。
姓方的兔子被折腾得呜呜咽咽,还得跪趴着,撅着屁股,诚心献上自己珍藏的小红花。
饿狼趴他身上,用牙齿叼着他后颈的皮肤不放,发出粗重的呼吸。
这餐肉他吃得仔细又动情,有两次差点没控制住自己。
他在沙发上用完餐还不够,又叼着兔子去了窗边。
天上的月亮也不知怎么的,摇来晃去,晃得人眼花。
方灼把头埋在手臂里,眨了眨眼睛,觉得不只是眼花,身体也开始造反。
每一根筋脉,每一根骨头,都附着着酥麻感,要不是男人的胳膊搂着他,早就跪地上了。
好在有脂膏护花,除了爽,倒没有之前那种难受的胀痛。
蒋陆岩抱着青年躺在床上,眼神餍足得近乎涣散,相当心满意足。
回忆之前的疯狂,连他自己都出乎意料。
就像是十八岁哥哥开荤的毛头小子。
他低头看着趴在胸口的青年,眼皮颤动,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别墅里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老夫人起得早,佣人们也要跟着早起准备早餐。
方灼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胸肌愣了一下,记忆迅速回笼,张嘴朝着眼前的红豆咬上去。
睡着的男人“嘶”了一声,抬手掐住他的下巴,顺便用食指撬开牙齿。
方灼用力咬下去,眼神愤慨。
妈的,腰疼,腿也疼,浑身都不舒服。
蒋陆岩不好心情的他嘴里搅弄几下,那种暗含慈爱的眼神又来了,方灼急忙松口,翻身把衣服穿上。
他去浴室洗漱完毕,正欲出门,忽然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老夫人大清早叫曾孙子起床,这倒好,人没了。
问佣人,佣人也说没看见人出门。
这可就奇怪了。
方灼心虚,将开门的手缩回来。
老夫人请他来给乖曾孙作法,结果他转过背,就把人给睡了。
太没有职业到道德了。
“怎么不出去?”飘来一阵牙膏的薄荷味,方灼回头,蒋陆岩已经洗漱完毕,穿着昨天的衣服,站在背后。
看着男人眼底的血丝,和冒出的胡渣。
方灼更加心虚了,总觉得是自己把人给榨成这样的。
蒋陆岩长胳膊越过他,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