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伸出一点舌尖舔了下,卧槽,是香喷喷大鸡肉。
段凛有些紧张,他一连喊了几声都师尊都没反,猜测可能是封闭了观感。
脑子一抽,就喂了上去。
他手心冒汗,心脏乱蹦,师尊会生气么,会挨打么,刚刚的行为,可以说是非常忤逆了。
结果师尊竟然伸舌头舔了一下!
少年就像是受到鼓励,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扯了下方灼垂下的广袖,“师尊。”
方灼睁开眼,心里激动爆了。
垂眸瞥了眼唇边皮酥肉软的鸡大腿,脑袋往后撤,“你自己吃就行,为师不需要吃东西。”
段凛失望的把鸡腿拿远了。
方灼,“……”
既然要孝敬师父,就好好孝敬,你倒是再劝两句啊。
仿佛听见了他饥渴的心声,段凛收到一半的手,又伸了过来,将鸡腿放到干净的碗里。
“师尊您吃一点吧,真的很好吃。”
方灼沉默一瞬,矜持的点了下头。
他按耐住吓人的食欲,慢条斯理,却又不失技巧的,把鸡肉从腿骨上剥下来。
段凛眨了眨眼睛,照着男人的方法,将另一个鸡腿肉也剥了下来,放进师尊的碗里。
方灼在心里感动成了shǎ • bī,这大宝贝太窝心了。
店小二估摸是掐着时间,两人刚吃完,就抬来了木桶和洗澡水。
洗澡水温度偏高,泡澡正合适。
方灼看了眼段凛,惜字如金,“去洗澡。”
段凛走到浴桶前,背对着宽衣解带。
方灼一眼扫过去,好家伙,小小年纪还挺讲究。
小崽子没把上面的衣服脱掉,故意留了衣裳遮屁股,等到跨进桶里,才把外衫丢到凳子上。
方灼怕他不自在,起身走了出去。
院子被月光照得还算亮堂,刚在石桌边坐下,老板娘扭着腰,含春带笑的迎面走来。
“公子。”
方灼浑身一哆嗦,淡淡点了下头。
老板娘不觉得受到冷遇,反而兴奋起来,眼角笑出了鱼尾纹。
眼前这位虽然相貌平平,但气质卓绝,身材看着也不错,重要的是,这人不差钱。
她经历的大风大浪不少,眼睛尖,一眼就看出,男人身上的衣服,衣襟和袖口处都是用金线绣的,少说也值个千两。
这个男人脸上,就差没写土豪两个字了。
“我看公子不像本地人,是来探亲的吗?”老板娘柔声问。
方灼说,“路过。”
老板娘用帕子半掩着嘴,提醒道,“那公子可得小心了,小镇外头,可是有土匪守着呢,经过的人就没有不被抢的。”
“土匪?”方灼怒气冲冲的问系统,“有我元明宗镇着,竟然有土匪?”
233说,“不是普通土匪,是魔修。”
“之前怎么没听说?”
“最近才到的。”
这就难怪了,可魔修到元明宗的地盘做什么?叙旧顺便找个死?
他看向老板娘,“多谢提醒。”
老板娘“啧”一声,半截身体朝对面探去,“过几天镇子里的有人要外头采买,所以公子不如多留两天,到时候大家结伴离开,这样也安全不是。”
萦绕在鼻尖的的粉味太浓了,方灼打了个喷嚏,“抱歉,先失陪了。”
老板娘气得脸都绿了,这还是头一次被男人嫌弃。
她以前是镇上一家青楼的小姐,八年前嫁给了员外,结果没两年,老头子两腿一蹬,死了。
大夫人容不下她,把她赶了出来。
老板娘年轻又有姿色,很快就靠着卖惨和高超的演技,二嫁给了这家客栈的老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倒霉,第二任老公也死了,肺痨。
从此以后,镇上的的老老少少,都在背后喊她丧门星,想要再嫁,可能性为零。
可若是遇到来往富商,停留住宿,她总是想努力努力,说不定就被富商老爷看上,收为小妾带走了呢。
刚刚那位公子,是她这么久以来,遇到最满意的一个。
老板娘越想心越痒痒,提着裙子慢悠悠的离开了院子。
方灼回屋时,段凛已经洗好,还让小二给换了干净的热水。
大家都是男的,你有的,我都有,没啥好避讳的,方灼脱衣服,跨进浴桶。
这次泡澡,和上次抱着小孩儿一起泡完全不同,空间够大,足够人舒展。
他靠在浴桶上,“过来。”
段凛勒紧腰带走近,紧跟着人就被转了个方向,湿哒哒的头发被一只手给攥住,暖意袭来,硬是将头发给烘干了。
方灼对自己的成果颇为满意,慵懒的收回手。
段凛摸了摸发梢,用力攥住,哑声说,“谢师尊。”
等了会儿,没听见男人的声音,他抬起头,恰好看见男人胸口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鲜红欲滴,活灵活现,和真的一样。
意识到自己逾越,准备收回眼,却发现,原本以为只是图腾的花,开了。
花瓣一片片的缓慢绽开,和胸上的淡粉色,刚好靠在一起。
段凛脑子里轰然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流血了。
“师尊,我出去透透气。”丢下话,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没多久,楼下院子里响起了鞭声,啪啪啪的,仿佛地面也跟着颤抖。
方灼翘了翘腿,“乖徒弟的鞭法精进不少。”
233说,“他把你上次教授的鞭法,做了改良。”
方灼惊讶,“真的?开个直播我看看。”
系统没骗人,段凛现在练的鞭法,比原有的杀伤力更大,每一下头透着狠劲儿和杀气。
唰的一下出去,院子里的小花盆碎了一地。
店小二屁都不敢放,畏畏缩缩的假装没看见,打算开溜。
“站住。”段凛开口。
方灼都被那一声的气势给吓住了,他捂住胸口,难以置信,“这跟在我面前完全不一样。”
233嗤笑,“你在老师面前和在同学面前能一样么。”
当然不一样,我们都是双面派。
方灼撇撇嘴,继续看。
画面中的人一张冷脸,从腰上的锦囊里掏出一个碎银子,丢了过去。
小二诚惶诚恐的接住,随后就听见对面的少年说,“别让我哥知道。”
方灼让系统关了直播,有点骄傲自满,嘚瑟道,“看到没,这就是作为大家长的威信。”
233呵呵,没发表意见,将来谁是大家长,还不一定呢。
在院子里发泄一通,鼻血不流了,心跳也恢复了正常,段凛打了桶井水洗了把脸,攥着鞭子回到楼上。
刚到三楼,就看见有个女人,正鬼鬼祟祟猫着腰,往门缝里窥看。
少年刚缓和的脸一沉,眼睛里涌动着黑暗。
打从进门起,他就发现这女人看师尊的眼神不对,原来是动了龌龊心思。
正准备敲门的老板娘突然觉得后劲一凉,回头一看,空荡荡的走廊里,什么也没有。
她哂笑一声,把衣服领子又扯开了些,露出一条深沟。
随后将两手放在门上轻轻一推,脚还没跨进去,右手边横空飞来一条黑色的长鞭。
这鞭子像条可怕的毒蛇,用力缠在她的腰上,带着可怕的力道,猛地将她往边上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