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被他看得不敢吭声,心跳开始加速。
就在这时,男人突然抬手,搭到他肩上,“我陪你睡。”
自己这儿条件有限,跟大佬家那张kingsize的大床完全没有可比性,卫生间也不大,对面还住着两个陌生室友,他本来以为还要多费口舌的。
可不知怎么,目的达到了,反而心里怪怪的。
就好像要上山打老虎,结果还没动棍子呢,老虎自己钻先进笼子里,好整以暇蹲在里头,等着被抬回去。
这事儿正常吗,肯定不正常,这只老虎肯定憋着坏。
方灼咽了咽口水,背脊凉透,不太自然的笑了一下,扭身背对着男人,爬到了床的内侧。
然后把被子往上提,遮住表情崩塌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他拍了拍身边位置,“你不上来吗?”
233惊悚,“你要约那啥?”
方灼没有半点羞涩,“都男朋友了,约一下怎么了。”
233,“你醒醒,你们关系还挺生疏的。”
“生疏个屁。”方灼嗤笑,“大半夜孤男寡男共处一室,除了盖棉被聊天,还能盖棉被吃肉,你以为你的宝贝主角不懂?”
“我看他巴不得我扑过去呢。”
233仔细观察了下男人的表情,竟然在对方眼角,发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按照目标的性格,不应该露出这样不的表情。
然而下一刻,笑意稍纵即逝。
紧接着,系统的代码突然紊乱,233眼前出现了黑白雪花,连带着方灼脑子里都出现了尖锐的鸣响。
他不舒服的皱起眉头,还没来得及喊疼,鸣响戛然而止。
摸着胸口悄悄喘了几口气,问系统,“你怎么回事?”
233说,“什么怎么回事?”
方灼,“好端端的突然叫什么。”
“嗯?”系统茫然,“大概是今晚使用无线设备的人太多,各种信号和我发生碰撞。”
说完自己先纳闷了,觉得不该是这样,却又找不到其他答案。
最奇怪的是,它的容量很大,可以记住任何事情,只要系统不崩溃,记忆模块完好,这些记忆可以永久保存。
然而此时,它却感觉自己好像刚才窥见了什么,又忘了。
方灼对ai一窍不通,系统说什么他信什么。
主要还他现在很忙,没闲工夫细想,因为顾沉真的听话的上床了。
床是单人床,躺了一个成年男性后,再躺一个身材更为高大的成年男性,显得有些狭窄。
两人肩并肩躺着,脚跟脚的距离,也就一个拳头左右。
方灼心里生出一只小鹿,不听话的乱撞,撞得他口干舌燥,浑身热烘烘的,他很没出息的,抬起屁股往旁边挪了下。
顾沉,“别动,闭上眼睛好好睡。”
方灼哦了一声,朝着大腿拧了一圈,疼,但好歹没那么紧张了。
他心里郁闷,同睡一张床可是发展感情的绝好机会,害羞个屁啊。
转念一想有觉得不对,他不能害羞,他得放心大胆地干,可是他的屁股还真有资格害羞一下。
没准它今晚就要经历第一次开花了,这是很具有纪念意义的。
方灼把睡裤往上拽了下,酝酿五分钟,突然往右边滚过去,半个身体搭在男人身上,还故意用腿在被自己压着的大腿上蹭了蹭。
顾沉在面对青年的时候,几乎没有自制力可言。
大脑的指令还没发出去,下面精神起来,和不安分的膝盖进行友好会晤。
方灼还想继续蹭,屁股被拍了一巴掌。
顾沉压着声音警告,“别找死。”
方灼眼珠子转啊转,觉得这不算找死,这叫找乐。
他仰起脸,盯着男人的下巴看,眼睛一眨,突然想起件事,“顾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哪儿的。”
顾沉拍他屁股的手没拿开,捏了一下,“这世界上的所有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方灼翻白眼,这牛皮吹过了吧。
他抱着人不吭声,耳朵紧贴着男人胸口,里面心跳沉稳,说明不紧张。
要么是对方对他不够心动,要么是早就过了心动期,已经步入感情平缓期,所以对于这种亲密接触,不会产生太过激烈的情绪。
男人应该是前者。
方灼垂头丧气,看来是他魅力不够,还得继续加把劲儿才行。
他又往上拱了拱,下巴搁到顾沉的锁骨上,一抬头就能亲到男人的侧脸。
眼睛一斜,落到就近的耳垂上。
顾沉的耳垂不大不小,有点偏薄,还挺可爱,方灼对着吹了口气,和膝盖挨着的东西顿时跳了一下。
方灼挑挑眉,还没来得及得意,肩膀上突然多了只手。
顾沉终于突破了防线,一把将人按平在床上,迅速俯身,急切的含住青年舔噬,没几下就把人嘴角内侧的口腔壁给咬破了。
血腥味散开,盈满两人的口腔,却并没有让接吻停止,反而像是起了催化作用。
顾沉很会接吻,温柔、霸道、凶狠,各种状态自如切换,十分钟后,方灼要死不活的躺在瘫在床上,脑子里就两个字,死了。
爽死了。
他回味无穷,细细品味的话,能找到一点原来的配方和味道。
顾沉在他膝盖上蹭了下,咬牙切齿,“不想让隔壁听见,就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方灼这才想起,这套房子里,还住着两个室友呢。
他抓着顾沉的袖子不放,往下蹭,撑起上半身贴着男人的胸口听了半晌,咧嘴一笑,“顾先生,你心跳好快。”
顾沉的眸色微暗,把人从往上一提,按在枕头上。
黑着脸说,“睡觉。”
方灼眼睛更亮了,用手指了指,“你耳朵红了。”
顾沉闭了闭眼静,压抑自己,偏偏身下的人不安分,还动手捏了下他的耳朵。
男人的耳朵微微发烫,方灼却觉得指尖被烫得生疼。
那温度渗入皮肤,钻进血管,一直烧到心里,让人心慌意乱,想要撒手,却又舍矛盾的舍不得丢开。
顾沉没给他退缩的机会,捉住那只调皮捣蛋的手,往下一按,再次堵住了青年的嘴唇。
大概是压抑得太狠,这次的吻来势汹汹,恨不得将人吞食入腹,与自己的血肉融为一体。
方灼的手被握住,撤不出来,被动的当了一次魔法之手。
事情结束的时候,五指酸痛。
顾沉并未尽兴,这对他来说只是一道开胃小菜,真正大餐还没入口,仍旧饥肠辘辘,淡色的眼睛在昏暗中放着光。
方灼被看得浑身一震,喘着气别开脸,就连身体都悄悄往边上挪了一点。
心里止不住的庆幸,还好让提前用手体验了一把,而不是直接开车上路,否则就该唱花儿为什么那样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