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瑟心里咯噔一下,这人真较真,她思索一下,“忘了在哪里看到的。”
“丞相……”屋外有人闯了进来,火急火燎,“屋顶上有几片瓦片碎了,有人上去过。”
顾锦瑟好奇,“有人可以跃上屋顶吗?”
“有,功夫好者,一跃而上,不难。”明祎回答。
“明相,晚上吃什么?”顾锦瑟觉得自己事情办完了,该为自己捞些福利,比如再来一回烛光晚餐,上回烛光晚餐简直是浪费,哪里有人两杯酒就醉了。
她抬首看向明祎,明祎也在看她,四目相接,“不吃,你的果冻已经吃饱了。”
顾锦瑟不满,“我给你出谋划策,你不该感谢我吗?”
明祎半掀眼皮,“你要钱吗?”
顾锦瑟:“……”你会不会谈恋爱啊。
她不满,“我们是什么关系?”
明祎淡而回答:“盟友。”
“不,我们是情人关系,不是盟友。”顾锦瑟神色透着不满,含着怒意的眸子里漾起层层涟漪,心情郁闷。
明祎沉默,低头看着果冻,木勺敲了敲,果冻弹了弹,顾锦瑟脸上的笑容复又回来了,她伏在明祎的肩膀上悄悄说一句。
顷刻间,明祎眼中闪过怒意,顾锦瑟高傲地扬起下颚,心情愉悦,“下回再给你做。”
“不吃。”明祎蕴含怒。
顾锦瑟坚持:“你不吃,我就送给别人吃去。”
明祎阖眸,牙齿抵着唇角,莫名生出一股被调戏的羞耻感,她扬首去看顾锦瑟。顾锦瑟笑吟吟地走了。
安静的环境下,她清晰地感知自己的呼吸急促,犹如那夜,无法掌控自己,羞耻占据心里。
顾锦瑟说:你敲着果冻的样子,我想起那夜,肌肤滑腻,手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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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顾锦瑟依旧在家里,顾夫人也不出门,一出门就听到不好听的消息,怕得不行。
倒是顾侍郎的夫人登府说到六月初八生辰的事情,询问顾锦瑟的事情。当事人坐在一侧,心里咯噔下,好奇道:“阿瑟在余杭,远着呢。”
“我听说那人神气,人在官衙都能带走,倘若追到余杭,岂不是坏事了。”顾侍郎夫人拍着胸口,“你们回去叮嘱家里人,多加注意些,这些时日京城内人心惶惶,陛下下旨斥责丞相,听说各处官员都很难做。”
明祎挨骂了。
顾锦瑟心里嘀咕,要不要去安慰人家?
被上司骂,尤其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上司,怎么听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顾侍郎夫人依旧唠唠叨叨说着这件案子如何引起恐慌,顾夫人的脸色越来越差,顾侍郎夫人走的时候,她都没来得及相送,整个人就差软了下来。
顾锦瑟安慰母亲:“婶娘吓唬您呢,我觉得是冲着丞相来的,布局陷害她呢,丞相都挨了训斥,下回指不定就罢官了。您说,我该不该去安慰她?”
顾夫人没吭声,看着女儿昳丽的面容,心口揣揣不安,“你哪里都不准去,就在家待着。”
“阿娘,我觉得余杭那里才糟糕呢。”顾锦瑟讨好地笑笑。
谁知顾夫人却说道:“最好将顾锦桓抓走,换了他的命。”
“阿娘,你好狠的心啊。”顾锦瑟瑟瑟发抖,最好别招惹女人,尤其是阿娘这种人间清醒的女人,好可怕的。
顾夫人嘀嘀咕咕,“你说会不会抓错人,抓到你阿姐……”
“阿娘,您最近是不是太悠闲了,改日我二人去看看商铺可好,我总得接手。”
“接什么接,保命最重要,哪里都不准去。”顾夫人拍桌,险些就要炸毛了。
顾锦瑟不敢触碰逆鳞,乖乖地答应下来,转头去找吞吞,她是八卦大师,京城内的事情知晓得最多。
吞吞忙着接手顾府是事务,准备做一个合格的外交管事,闻言后说道:“最近各家都安分着呢,就连纳妾都少了许多,这回失踪的都是未出阁的姑娘,男人去青楼的次数照旧不变。”
“三皇子在宫里养伤,德妃也在宫里养病呢,其他的事情……”吞吞迟缓,努力想了想,“永平侯世子夫人也病了,太子离开后,她就病了。”
“打住,太子和他的表嫂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二人本是一对,那时太后未去,永平侯府势力未减,东宫势微,仰仗永平侯府,太子只能割舍。永平侯世子……”吞吞顿了顿,语气艰难,压低声音:“他在床上的花招许多……”
话题戛然而止。顾锦瑟莫名,“太子没有争一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