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钱甩的过于理所当然,让云遥狠狠震撼了一把。
之前的宋醒星一棍子下去闷不出几句话来,如今却熟练地用灵石买情报了?
震惊神态过于明显,宋醒星不得不放慢脚步,和金小姐拉开一定距离,而后贴近云遥说:“和你们呆了那么长时间,我也是会变化的好么?”
说来也是,主角团和宋醒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每个人或多或少都发生变化,区别在于明不明显罢了。
直到宋醒星侧身和她讲话,云遥才发现宋醒星个子变高了,之前一转头还能看见宋醒星的眼眸,如今却要微微抬头才能看见。
她抬起头,冲宋醒星做了个无声的口型:小、师、弟。
长高又如何,还不是得叫她小师姐。
殊不知她的这副模样落在宋醒星眼里,却叫他微微发怔。
先前在酒楼,云遥说不出话,只能尴尬喝茶,润的双唇濡湿,一张一合间能看几颗贝齿和一小截舌尖。
宋醒星又想起云遥惯是爱笑,之前比试时踩在自己身上,也是露出一排洁白牙齿和两颗小酒窝。
抬起长睫,他看向了跟在金小姐背后的少女,不过,示好的人是不是多了点呢……
云遥一个激灵,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回过头,恰好撞上宋醒星目光,她快步走了过来,抓住他的手写字:有危险?
宋醒星摇头:“没有危险。”
金家在城中偏僻地方,金小姐带着两人走了好一会才走家门口,进去之前,她窘迫道:“家中常年煎药,味道怕是不大好闻。”
宋醒星表示理解,同时眼神不可避免地落在金家旁边的院子。
门前台阶上长满青苔也无人打理,明明看上去还算整洁,可就是透露出一股阴森荒凉气息,生怕别人不知这件院子里发生过什么事一般。
宋醒星和云遥对看一眼,前者跟着金小姐进了金家,后者则走向荒凉院子。
金小姐见状,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宋醒星直接来到家中大堂,接着去到偏房,不多会,她扶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走了出来。
金阿爷一见到宋醒星,便冲他作了一个长揖:“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宋醒星上前扶住金阿爷,待他喝下热茶才过后才问起唐韵与恶人一事。
金阿爷闻言,长叹一声,将他知道的事情原委说出。
唐氏一家人是十几年前搬来的,老夫妻踏实肯干,彼时不过三四岁的唐韵也算金阿爷看着长大的。
唐韵人长得漂亮,性子爽朗大方,可有时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于是老夫妻就寻思,得让媒人找个也会说话的人,能在她说错话的时候兜个底,不至于得罪的太难看。
媒人一连找了几个相看对象,都不能让唐韵满意,直到后面寻来一个俊俏小伙,才让唐韵满意。
事情讲到这里还算一切正常,可宋醒星没想到金阿爷会猛地一拍桌子,说:“这钟寻书真不是个好东西!”
原来这名为钟寻书的俊俏小伙,正是那磋磨少女的恶人。
一开始,唐韵并不知道钟寻书的真实面目,以为对方切切实实是个良家男儿,直到一次两人外出同游,被钟寻书硬生在野外办成好事。
唐韵以为,给了身子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谁知过了不久,就被她瞧见钟寻书又在和别的良家少女相看,她心中一时气不过,便将和他之间发生过的事说了出来,想给自己讨个说法。
而钟寻书在桑城确实有点势力,和当时的知县同流合污,将这件事包装成风/流韵事。
再后来的事,便与宋醒星知晓的消息相差无几。
说的末尾,金阿爷没有泣不成声,只是用一种悲哀神色道:“宋公子,你说怎么会有这种恶心男人,要了人家女子后就索然无味,将她丢到一边呢?”
金阿爷看着唐韵长大,又是第一个目睹她冤魂之人,心中又是何种忧愁,宋醒星不得而知。
只是在拜别之前,将第二袋灵石赠与金小姐,金小姐依然是立刻收下,她看了眼对方,张了张嘴,原先要说的话在嗓子转了一圈,变成:“此事过于故古怪,你和云小姐一切当心。”
她不笨,知道没人会闲的翻出几年前的旧事来算,宋醒星和云遥会问这么多,想必是有备而来,除了说句当心之外,她也不能再说些其他。
宋醒星颔首,当着她的面飞身进了唐家院子,而金小姐也当作没看见一样,再次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