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镜说好。
里面的东西一次展示五个。
例如美白丹，健康丸，超强记忆训练*1，商业宝典（碎片）……还有一个降智光环。
江镜：降智光环是什么？
系统：是对付坏人哒！
这个发送过去，能够让坏人们降智，升阶般的降智光环还能催眠敌人，让系统是给主角的金手指。
江镜：我想要。
系统：可是，你不需要这个呀。
江镜垂下眼：是我不可以买吗？
系统慌乱，它见不得江镜这样失落：那，那你用它做什么？
江镜：我只是想拿着，万一以后遇到坏人，我的可以用。
系统想到了她家里的那些亲戚。
虽然现在已经没来骚扰她的。
但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也是可以的。
它同意了。
但底线就是这么降低的。
当江镜第一次把降智光环用到许晟身上时。
系统惊呆了。
你，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镜：测试一下他喜不喜欢江雅。
系统：可是，可是用不着这样测试啊。
与此同时。
总部发过来了通知。
通知它回厂。
——降智光环是不可以用到男女主身上的。
系统：我……
江镜意识到不对：怎么了？
系统：我得回去。
江镜：你不是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吗？
系统委屈：但我犯了错，我不能把光环发给男女主，那是对付坏蛋的。
江镜安慰它：不要回去了，这个错误是我犯的，如果他们非要惩罚，就惩罚我好了。
当然是假的。
不过要安抚系统。
她现在不能失去系统。
她说：别害怕，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惩罚。
系统委屈逐渐变成感动。
可这种事没办法更改。
没用的。
我很可能，很可能会被销毁……
因为注入了情感。
它感受到了恐惧，货真价实对死亡的恐惧。
江镜一直耐心哄它。
在系统慌乱的情况下，套出了不少东西。
她说：既然系统那么多，一时半会肯定查不到，不如假死脱身。
系统：啊？
江镜声音突然温柔：你说要永远陪着我，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江镜：你不想死，我也不想让你死。
系统：可是假死很容易会被抓到，有追踪程序。
江镜：那还有一个办法，让男女主不再是男女主，这样就不会被系统判定违规。
有了“死遁”这种荒唐办法在前。
系统对更改男女主接受良好。
它像是失了主心骨，问江镜。
我们要怎么办？
江镜：我们做气运之子，把男女主的气运转移过来。
系统：啊？
江镜：你也说了，气运之子只是比常人幸运一点而已。
系统犹豫：不一样的。
江镜厉声问：你想死吗？想要被销毁吗？最后变成一串数据，任何存在都被抹除，一点痕迹都没留在世间，你甘心吗？
系统打了个哆嗦。
它既恐惧死亡。
又不甘心一事无成的消失。
——每个系统都很有事业心。
江镜：我小时候在村里吃饭，动筷子从来不敢迟疑，慢一步，菜就会被抢光，我只能喝点稀饭充饥。
江镜：但这个迟疑不会死。
系统的迟疑会死。
江镜怂恿：我想你为自己考虑考虑，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为难男女主，只是帮忙分到一下气运，更幸运一点。
系统被说服了。
掠夺气运来的轻松。
系统毕竟刚刚出厂，身强体壮。
而气运充沛，体现在江镜身上是外表，她最初只是变得好看一点，慢慢越来越像江雅。
江镜对这种变化并不抵触。
这张脸确实好看。
长在她脸上刚刚好。
直到苏鹤把她认成了江雅。
而她也是第一次体会到苏鹤面对心动女孩时的羞涩，愉悦，还有小心翼翼。
这与平常和她相处时完全不同。
江镜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说不上来是真的喜欢苏鹤还是别的情感，但她想要把苏鹤变成自己的私有物。
江镜眉心微蹙：这世界是不是还缺一个男主？
系统又震惊又伤心：男主……不是我吗？
江镜：最起码，得是个人。
系统变得有些尖锐。
可对江镜说的话永远都不会反驳。
它低声说了好。
江镜：陪着我的永远是你。
系统又开心起来。
虽然理智告诉它，这样是错的。
但情感往往会打倒理智。
就这样。
江镜扮演着江雅。
和苏鹤生下了一个孩子，
——有系统在，苏鹤根本不知道真正的江雅已经结婚了。
后来他们又一起去了国外。
国外的生活很快乐。
苏鹤温柔体贴，苏景琛也乖巧懂事。
江镜难得的感到惬意。
变故出现在江镜和苏鹤回国后。
系统弱弱说：……能量，不太足够了。
之前掠夺气运系统可以直接掠夺。
但现在。
它和总部切断了联系，没有了总部的能量补给，它只能通过任务来完成。
它因此进化成了对照组系统。
可以从孩子入手。
你和景琛，许晟对许又，只要你做的比他好，我们就赢了。
江镜：好。
这很容易。
降智光环是个好东西，只要给了许晟，孩子又算什么？
但她没想到。
许晟会对自己那么狠。
把孩子直接留在了老宅，自己宁死也不去看一眼孩子。
但作为对照组。
一个父女分离，一个母子和睦。
江镜自然得到了气运。
不过许晟也不是时时都被降智光环套住。
——它有时效性，越是完美的，见效越快，效果越强大，但相对的也会短暂一些。
而苏鹤也发现了江镜的不对。
自家老婆神出鬼没。
他很快就发现了江镜私下见许晟这件事。
苏鹤约了许晟。
他笑着说：“好久不见。”
许晟是难得的清醒：“嗯。”
苏鹤寒暄的两句，宣示主权：“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我和小雅孩子都有了么。”
许晟笑了下。
苏鹤：“你笑什么？”
许晟：“小雅已经去世了。”
苏鹤：“你胡说八道什么？”
许晟：“和你结婚是江镜，她身上绑定了很奇怪的东西，类似养小鬼这种。”
“你从来都没觉得奇怪过吗？”
苏鹤当然感受到过奇怪。
许晟又问：“如果真的是小雅，你觉得她会为了爱情而离开研究所吗？”
苏鹤问过江镜这个问题。
她回答的是，想要换一种生活方式。
许晟该知道的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我还要趁机回家看孩子，回聊。”
苏鹤在咖啡厅坐到关门。
浑浑噩噩的回到家，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质问江镜，“你到底是谁？”
江镜：“你都知道了。”
她面无表情，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苏鹤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如今眼前一黑：“你太可怕了。”
他后退了好几步。
看着这张脸，终究是无法接受，连解释也没有听，转身夺门而出。
他以为是与女神琴瑟和鸣的美好生活，谁能想到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假的。
都是假的。
苏鹤消失了好几天。
回来的时候神色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