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声。”成君想的显然和她一样。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忽然沉默了。
黎荀落今天出来的突兀,别人她们知道,但是黎荀落却是个小病秧子。身体亚健康,没大病,却小病经常,冬天不注意就容易头疼脑热的,且往往一发烧就头晕脑胀,宛如一个行走的智.障,这一次居然破天荒的发着烧还大冬天穿着小皮裙出来喝酒。
不正常。
太不正常了。
嘟——嘟——
终于响到第八声的时候,那边被接通了。
沉默在所有人当中蔓延开来,一边儿本来在打闹的几个也莫名其妙的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的转过去,用气音问,“怎么了?”
成君耸耸肩摆手,同样用气音回答,“我哪知道——!”
“有事?”半晌,那边终于蹦出来了两个十分僵硬的文字。
朱霜和成君对视一眼,首先朱霜清清嗓子,说道,“咳,那什么,钟携,我是朱霜。”
对面又沉默了一阵子。
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随后声音清楚也沉了不少,“嗯,听过,你好,请问有事吗?”
“有。”朱霜赶忙简短的说道,“是这样,你现在方便来一趟医院吗?哦黎荀落那丫头酒精中毒又高烧,伴随脑震荡,得住院,医院要洗胃,还在准备手术,我们不好联系她家人,只能找你了。”
“在哪儿?”钟携把几人的声音打断,随后简短干练的说,“地址发我手机上,我现在过去。”
朱霜一愣。
那边听见沉默声紧接着就又是略显不耐烦的声音,“喂?”
“哦,哦哦听见了,行。”朱霜紧接着把地址发过去。
*
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黎荀落醒过来的时候,都觉得有点像是飘在半空中一样。
明明她觉得自己这会儿是醒着的,可脑子却晕的不成样子,盯着一个地方久了,连眼睛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