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试探着问:“这是霍总的……定情信物?”
梁宵手一顿,耳根不自觉烫了,轻咳一声:“不是。”
段明好奇:“那――”
梁宵怕他心梗,拍拍他手臂:“段哥,别问了。”
段明只知道两个人毫无进度地睡到了一张床上,不知道霍总原来还给了梁宵东西,心宽了不少,笑容可掬:“好好,我不问。”
梁宵找了块绒布,把那块表暂时包好,递回给段明,把盒子揣进口袋里。
段明心里高兴,也不嫌他败家,接过来收好:“想好了吗,一万块要干什么?”
星冠那边传过来的资料很全,段明也看了几期节目。
嘉宾思路五花八门,有人蹦极,有人跳伞,有人徒步旅行,还有在百老汇舞台上给经纪人念诗的。
“随心而动,探寻真正的自己。”段明念了遍广告词,“咱们没有人设,就当放松,做你想做的就行了。”
梁宵接过来文案,大略看了一遍。
“别太离谱。”段明提醒他,“你敢把这一万块存银行,霍总说不定会直接从帝都杀到节目现场。”
梁宵听得甚至有些意动:“……”
“节目组也给了几个思路。”
段明没抬头,随手翻了翻台本:“旅行,礼物,生活体验。”
梁宵想了想:“一万块的礼物,送霍总是不是不大合适?”
“你想送霍总?”段明吓了一跳,当即掐灭他这个念头,“一万块的礼物合不合适不好说,一亿热度的热搜肯定不合适。”
梁宵也就是那么一想,闻言配合着点点头,扣上文案。
“还有一会儿才到落地呢。”
段明看了看时间,翻出眼罩给他戴上:“养养神,调整状态。”
梁宵闭上眼睛:“段哥。”
“干什么?”段明问。
梁宵:“这些年……”
梁宵其实一直想说,以前无论怎么都出不了头,纵然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就一直没提过。
现在看见希望了,一步走得比一步稳,有些话也能说了。
梁宵闭着眼睛,笑了下:“辛苦你们了。”
助理窝在他身边埋头打游戏,闻言抬头,愣了愣。
段明手一哆嗦,眼眶忽然红了整圈,格外凶地瞪他一眼:“没事煽什么情?”
梁宵只笑不说话。
段明把眼罩给他勒上,把助理拎到边上去哭,哑着嗓子唠叨他:“知道辛苦就少叫我们操心。把你自己管好,赶紧找个人看着你,少三天两头就生病不舒服。”
梁宵借着眼罩掩饰,清清嗓子辩解:“我还是挺健康的。”
“在你那儿能爬起来的都叫健康。”段明还不知道他,“这次挑点轻巧的,拍完回去好好休息,歇透了再开工。”
梁宵这些年除了赚钱,还没想过自己有什么事想做,实在没什么思路,含混应了一声。
梁宵心念忽然微动,有了灵感:“段哥。”
段明还没哭完,没好气:“干什么?”
“一万块。”梁宵掀开眼罩,“我知道干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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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阑抬眸:“干什么?”
管家硬着头皮:“梁先生说,这些年来……他最想干的事就是赚钱。”
霍阑当然知道,也不是打算问这个:“综艺报酬不是结过了?”
“是。”管家说,“但梁先生说,一码归一码。”
管家担心他们霍总可能听不懂,吸了口气,尽力解释:“梁先生说,到了他手里的钱就算挣完了,新的还得再挣。”
霍阑闭了下眼,按按额角:“把他那一万划拨进星冠。”
霍阑:“算……买干股,按比例分成给他,先返还一万本金,叫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管家心疼地看着他:“霍总。”
霍阑不想说话了,单手放在桌下,摸到个核桃攥了攥。
“梁先生说,他就是喜欢赚钱。”
管家解释:“叫他闲着也闲不住,旅游浪费时间,他也没兴趣。”
“不是。”霍阑说。
管家愣了下:“什么?”
“他不是没有兴趣……”霍阑阖了下眼,没再多说,“让他挣,不准去摆摊贴膜。”
“段先生给拦住了。”
管家连忙点头:“段先生说了,他要敢去天桥底下摆摊,段先生就从天桥顶上跳下去。”
管家:“瞄准跳,正砸在他摊子前面,摔成大写的‘你大爷’三个字。”
霍阑被梁宵经纪人的铁血丹心震了震,一时没说出话:“……”
“后来和节目组也协商了几个方案。”
管家继续解释:“最后定下来,用这一万块买了台早餐车。”
节目一共只录制五天,霍阑不觉得这种生意模式能这么快回本,皱了下眉:“都花了?”
“都花了。”
管家知道他在想什么:“原本这一万也是节目组的行动资金,可以作任意花销,有最多一倍的超量上限,但不能提取成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