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落下的伤,被霍阑严格盯着养了这么久,好是好得差不多了,再要恢复就只能细水长流。
梁宵生怕他不懂,特意给他们霍总详细解释:“就是我要么不进入发情期,一旦进了,没个七天七夜不是很容易出来。”
霍阑毕竟端肃惯了,被他说得有些无措,侧过头低声:“不说这个。”
梁宵知道他不乱来了,就很想再多说几句:“等这个阶段过去,就彻底没什么问题了,我就能偷偷溜进你办公室。”
“你把隔音修得好一点。”梁宵越想越带感,“到时候心随意动,抓紧时间,关门下唔……”
霍阑实在忍不住,低头吻住他,细细把只能坚持十分钟还要硬撩的omega亲得没了音。
梁宵被他亲得没话说了,软塌塌趴着,心满意足:“还以为你会生气。”
霍阑把梁先生仔细团好,在怀里圈稳:“我为什么生气?”
“我瞒着你弄这个……”梁宵含糊,“你怕我伤身体。”
照霍阑一贯的作风,梁宵其实多少还有些担心,他们霍总会不会因为他不珍惜身体再下场雪,不分三七二十一动怒把礼物退还给他。
少年霍阑是一定要为这种事生一场气的,梁宵甚至都准备好了第二套方案,倔强而坚贞地含泪离家出走,为两个人的爱情故事加上点无伤大雅的小波折。
然后再被他们霍总找回来,关进小黑屋,更严重的说不定直接绑起来,狂风骤雨地按在床上……
霍阑察觉到他视线往袖扣上瞟,蹙了下眉,攥起拳背在身后。
梁宵没忍住乐:“不抢。”
梁宵心猿意马,抱着他轻拍了两下:“太遗憾了。”
霍阑跟不上他的思路,还不清楚梁先生脑内的车一路上了多少迈,摇摇头,在梁宵额间吻了下:“你有分寸。”
覆落下来的吻太柔和,梁宵从狂风骤雪的梦里醒了,抬头迎上霍阑视线。
“你知道我怕什么。”霍阑说,“你并不很在意自己,但为了我,绝不会因为这种原因再叫自己出事。”
梁宵不习惯这么措手不及地坦白,张了张嘴,有点脸红:“也,也没这么伟大……”
梁宵没绷住,咧开嘴笑了下,抱着霍阑埋进颈间,正要含着热泪也表个白,忽然被他们霍总在肩背上轻按了下。
梁宵控制不住条件反射,肩背笔直坐在他腿上:“……”
“剩下的事,我会负责。”霍阑看着他,“你不在意自己这一项,也要更正。”
梁宵隐约觉得不对:“这是我之前和你说的……”
霍阑不止学会了这一句:“否则等将来我们老了,你一旦身体不好,我还要抱着你四处走动,专心照顾你。”
梁宵喃喃:“你不专心照顾我吗?”
“……”霍阑:“照顾。”
梁宵:“你不抱着我到处跑吗?”
明明现在他身轻体健没病没灾,他们霍总都已经快帮他把腿捐了。
霍阑:“……”
霍阑被他反驳得无言以对,本能觉得一定忽略了什么地方,蹙紧了眉垂眸沉思。
梁宵占了便宜就跑,从他怀里蹦下来,飞快叨了在逻辑的胡同深处沉吟的霍阑一口,拎着衣服矫健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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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栖石寺,赏景的赏景看古迹的看古迹。梁宵找了个空,忽悠着跟拍导演去帮忙拍苏老师给俞枝捉蝈蝈,绕到寺内找着了管家。
管家已经等他一阵,目光亮了下,迎上来:“梁先生……”
梁宵点了下头,笑笑:“辛苦您了。”
管家连声客气着不敢,引他过了扇小门,去了专供香客的佛堂。
牌位一放十年,长明灯都换过了不知道多少次,已经格外陈旧了,当年的漆色都暗淡了不少。
梁宵按着沙弥指引,郑重按晚辈行了礼敬过香,安静拜了几拜。
佛前青灯,冷清安宁。
管家在一旁陪着,心中黯然感怀交集,悄悄同寺里续了香火,回来时愣了愣:“梁先生,您求的什么?”
梁宵头也不抬:“同命符。”
管家结结实实吓了一跳,慌忙拦他:“不行不行――不是跟您开玩笑,霍总真的不喜欢这个。”
管家年纪大了,多多少少信这个,压低声音跟梁宵透底:“确实灵……霍宅一直偷着说,先生夫人就是因为这个生死同命,才会一起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