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烛,和大伙儿说过的啊,刚从部队出来,以后哥几个多关照着点,开年有什么好工程好工作也给带带啊,到时候事成了一定请大伙喝酒……”
一时间桌上的人都齐声点头,可是真要是说会帮忙也未必,萧南烛心里这么想着,也就不动声色地坐着开始天南地北的这些人唠嗑,等酒开了几瓶,大菜都差不多上了之后,他也大概知道了这圈司徒张的哥们儿都是些干什么的了。
打开头说话的那位叫曹冲,本市一家保险公司的销售经理,口才是顶好,爱开玩笑的北方人。坐他边上的那个平头是赵天生,开长途的,经常跑运输。再边上一点的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人据说叫李茂,是搞建筑装潢的小老板,其余的三个则都是李茂带来的手底下的工头。这几个人从言谈上来说性格都算不错,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惯了的,有心眼会说话也爱交际,萧南烛和他们几个一来一往的交谈也没让酒桌上的气氛冷下来,倒是那几个大老爷们儿对他从部队出来的这件事有几分兴趣,一直追问个没完。
说起来这也要说说萧南烛当初当兵的时候的事,他是近十年前进的军校,比起一般的征召入伍义务兵来说他的起步点相对高点,那会儿他刚死了奶奶,算是于这世上了无牵挂了,所以就抛下家里那点东西义无反顾地入伍了。到去军校第四个年头他因为本身情况特殊被选进了某个北方军事基地,起先是他挨别人的巴掌拳脚,后来成了教官的他也开始出任务顺带带小兵,因为心眼黑,手段狠,经他手底下的这些小兵们个个都得脱一层皮,要不是后来他动手硬是打断了一个家世显赫的渣滓玩意儿的腿,他本该呆在部队里继续他重复而单调的军旅生涯,而不是在这里做些连他自己都觉得没劲的事。
这般想着,萧南烛的眼睛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不过他自己也知道,往事到底也是往事了,从部队里出来之后他就没打算再把有些事放在心上,于是当此刻面前的这群人又问起时,他只是漫不经心的笑了笑,接着眯着眼夹着烟抽了口道,
“我啊,炊事班的啊,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东西的啊,这又不是拍电影……”
他的这话让几个大老爷们儿都失望的哦了一声,见状的司徒张笑了起来却也没去揭穿萧南烛这明显胡扯的话,刚巧曹冲开口问起萧南烛昨天到底是什么事耽误的他没能来,司徒张咳嗽了一声就想帮萧南烛挡挡话头,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萧南烛就自顾自地回道,
“啊,是这样的,家里着了火,煤气给烧着了……说起来也是我自己没记性,昨天我这运势就和火相冲,我还非得在家里开火,你看这不就着起来了吗……”
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几个人都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毕竟这运势一说本就神神叨叨的很,看萧南烛这口气倒像是懂些相关的东西,他们干的这几个行当也不乏相信运势福祸,有点小迷信的人,所以当下那个做建筑的李茂就率先开口道,
“哟,萧老弟你还懂看运势啊?要不给老哥我也看看啊?”
“对啊,司徒,萧老弟还懂这个啊……看他这年纪也不像啊……要不给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