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霍七少被木柴熏得微黑的指尖,伸手接过药碗,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一口气喝干。
然后才双眉紧锁,往嘴里塞了三块奶糖,又大喝一口蜜水,屏着气不说话。
“苦吗?”霍震烨问他。
白准咽完最后一口蜜水,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来:“废话!”要不是看在他的份上,死也不喝这苦药汁子。
霍震烨接连几天上山,总能有些收获。
山林中多野兽,夏日食物丰沛的时候,都会下山来找食物。冬天大雪盖山,饿极了总要出来觅食。
霍震烨枪都带上了,可一点事也没有,有一回虎啸声已经近在咫尺,偏偏连根老虎毛都没看见。
他还以为是谭三姑的鬼魂护着他,从铜钱孔中照出去,对三姑道谢。
谭三姑飘在一边,看着霍震烨身上越来越盛的金光,再这么亮下去,连她都不敢靠近近了。
白准接连喝了三天药,咳嗽慢慢好起来,淡唇多一抹血色。
满山的老坟头都被霍震烨翻过,再找不到别的草药,白准对他道:“回去罢。”趁他身体恢复,回去找回师父的骨。
“不找了吗?”
七星还差最后两枚。
“有五星也够用了。”
他们替谭三姑落葬,烧纸马为祭。手机端:
霍震烨与村长谈定,若是再找到七星,就托人送到城中,到时加倍给钱。
他们回到上海的时候已经是圣诞舞会当天,车停在白公馆门口,阿秀飞快跑下去,就见门口摆了一个粉色系着蝴蝶结的大礼盒。
阿秀不敢打开,立即去看白准。
白准沉着脸:“这是什么?”
霍震烨咳嗽一声:“这是我给阿秀买的,可能是家里没人,所以放在门口了。”心里骂许彦文蠢,怎么送礼也不知道遮掩一点。
白准看他一眼,哼了一声,轮椅滚进屋中。
阿秀抱着礼盒回到自己屋里,她打开盒子,看见里面摆着一件纸做的旗袍,一双纸扎听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