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贺言洲当即拍了一下沙发决定了,“行吧,那我去找她!”
小猫:“……”
人类果然都是一种口是心非的生物。
贺言洲将猫咪放回笼子里,心里琢磨着,两人毕竟还没分手,他去学校看自己女朋友难道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他寻思着如果她不忙的话他就带她去吃个晚饭,晚上再约人去看场电影,这样也算是弥补他上次爽约的事情了吧?
想通了这点的贺言洲当即去了一趟a大,不过周末路上有些堵车。
他刚到a大学校门口就看见了几道熟悉的身影,那似乎是南嫣的室友,当初追求南嫣时,对这几个室友也下了不少功夫,请客吃饭自然是少不了的,所以路上遇见了也能认得出来。
贺言洲直接喊住了这几人,想问一下她们南嫣在哪里,结果一番询问下来,却被告知许南嫣并不在学校。
今天一整天都没看见她了。
这让贺言洲觉得有些奇怪,她不在学校还能在哪儿,难道是约了别人?
可是据他所知,南嫣的生活节奏很简单,基本上没什么其他朋友,他追她的那三个月里,她除了学习就是工作,平常连出去吃饭的时间都很少,她不在学校会在哪儿呢?
贺言洲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她那天的装扮,心底隐约升起一股不怎么好的情绪,这种情绪可能跟喜欢没什么关系,要真说原因的话,那大概就是占有欲在作祟。
他倒不是怀疑南嫣会背着他做什么,只是难保其他人不会,莫非她真的约了其他人?
可能是真急过了头,他居然忘记还有手机这种联系工具了,他回到车上翻出手机。
找出南嫣的联系方式,担心对方正忙不好打扰,于是先给人发了几条消息,只不过等了片刻,对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回复。
这下贺言洲便忍不住了,大概是这么久以来都没有遇到过这种不顺心的事情了,干脆直接拨通了南嫣的电话,对面在嘟了好几声后,终于磨磨蹭蹭地接通了。
“喂,你找谁……”
听筒里传来男人略显沙哑的声音。
他呼吸起伏着,也不知是在做什么,熟稔的态度隐约透露出某种暧昧的气息。
贺言洲忽地捏紧手机,某个荒唐又古怪的念头陡然冒出来。
尤其是听到声音的瞬间,只觉得脑子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剧烈的嗡鸣,好似热水烧开时的警报声,刺耳又尖锐,让他心底骤然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连呼吸都紧促了不少。
气氛顿时有种诡异的安静。
不过他还是冷静下来了,贺言洲轻吐出一口浊气,忍了又忍,才勉强将心底涌出的那股警惕又烦躁的情绪压抑下去,对着听筒对面的周迟宴冷声道:
“你是谁?为什么我女朋友的手机会在你手里,她在哪儿?”
周迟宴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说话的声音低哑,“你找学姐有事吗?学姐她正在忙呢,可能没时间接你电话,你有什么事情……唔,可以先跟我说,等结束之后,我再帮你转告她……”
结束?
贺言洲听得一阵胸闷,他和南嫣说的事情为什么要一个陌生男人来转告?尤其是对方那暧昧不清的字眼,听得他心里更不耐烦了,“她在忙什么?你不能把手机给她吗?”
对面的声音近乎低不可闻,“学姐她跟我在一起,我们没做什么,什么都没做,就是喝了点酒……”
喝酒?
贺言洲听了这话,只觉得有一团火气瞬间在心头燃烧起来,嫣嫣从来不喝酒的,她跟他在一起都不会喝酒,怎么可能跟一个男人去喝酒?这人到底是谁?在玩什么把戏?
他心中满是不信,正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对面传来一阵混乱嘈杂的声音,隐约还有几声“学姐,我喜欢你”之类的字眼,再然后手机便被人挂断了。
贺言洲垂下了清俊的眉眼。
他重新拨过去,手机却显示关机了。
贺言洲用力捏紧了手指,他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面无表情的,眼底没有丝毫情绪,仿佛刚才生气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等到心情平复下来,他手指划过,又重新点亮了屏幕,再次拨了过去,还是关机!如此下来,反反复复重新拨打了三遍,最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而对面也是真的关机了。
紧接着便是“啪”地一声。
手机被人用力砸在了一旁的座椅上,原本完好无损的屏幕瞬间裂成了一圈圈的蛛网。
那一瞬间,贺言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有种被压抑在内心的、翻江倒海的情绪快要从胸腔内迸发出来一样。
让他忍不住想冲到电话那头,好好问个清楚,为什么他女朋友的手机会在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里?而他们还在一起喝酒?
……
而在另一边的周迟宴挂断手机后,满眼都是不屑之色,全然没有做了坏事后的心虚之感。
不仅如此,他还删除了贺言洲拨来的所有通话记录,最后关掉手机,装模作样地趴在长椅上睡着了。
等到南嫣买完水回来时,周迟宴似乎已经睡熟了,南嫣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又喊了几声他的名字,对方这才回应似的迷迷糊糊蹭了蹭她的手掌,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
联系不上他的室友,南嫣也没办法,只能带着他去附近的宾馆开了间房,将人安顿好后,她这次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打车回了贺言洲的别墅。
等她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南嫣拿出钥匙扭开门。
别墅内黑灯瞎火,一片安静,似乎并没有人在,她想着也是,贺言洲那么爱玩的人,聚会不到最后一刻通常是不会离场的,现在时间还早,他没回来也很正常。
南嫣随手关上大门,摸索着打开电灯。
灯一亮便听到沙发上传来一声略显清冷的男声,“回来了。”
而南嫣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循着声音看过去。
灰白色的沙发上,正坐着一道漆黑修长的身影,贺言洲长腿交叠着,一手搭在沙发边缘,另一只手则随意放着。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微侧着身子,那双黑黢黢的眼珠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额前垂落的黑发隐约遮住了眉眼,给人一种很罕见的压迫感。
“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