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
不行,得绷住,这里不能笑场。
可这对于在旁边围观了事情的一切起因经过发展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他憋笑憋得差点都要跟着发抖。
也不止是他一个人的反应如此奇怪,刀疤的视线在他和祝槐之间扫来扫去,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先怀疑哪个人出了点问题。
气氛从紧张变成了有点诡异的寂静。
卡洛琳更干脆,她问南风:“她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啊、咳咳……从一开始就……”南风竭力维持着平静,“可能就是人和人的性格差异……”
人设,他使劲用眼神暗示,都是角色设定惹的祸。
塞缪尔已经收起了枪,反正他看是不需要他操心什么了。
警探无语.jpg
“我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做戏做全套,和魔术师近距离接触这么久,她扮演起对方更信手拈来了,祝槐振振有词,“我已经爱上了这种满溢着自信的感觉。”
从现在起,她就是King,King就是她,她为King代言。
KP:“?”
King知道他这么自信吗!!!
……哦,他好像还真知道。
你——
“就是事不尽人意,”祝槐熟练地无视了KP,“和你们一样,我表面上装成来旅游,是为了拿到藏在教堂里的某样东西……但其实我还和本地的演出协会说好了,让他们帮我搭下帐篷和舞台。去矿泉景区参观的那天,我之所以走那么早也是去赴约,好在广场上演出。”
“结果我演砸了。”
她难过地说。
“吹牛吹太过,”祝槐叹气道,“发现可能做不到的时候我就直接跑路了——阿狄森当时就在现场,唉,我真希望你能把这事忘了,太黑历史了。”
“”身体抖得厉害,同样沉痛地点了点头。
他俩这一唱一和下来,再离谱的谎话都有了不低的可信度,更别提这玩意儿本来就是半真半假。卡洛琳将信将疑地与刀疤互相看了对方一眼,最后到底是对他们给出的这个答案妥协了,弯腰捡起了丢在地上的手|枪。
她拔出弹匣,看着里面当真硬塞进去填充重量的石块一扬眉。
“我早该知道应该连你碰过什么一起警惕。”
“或者换句话,”祝槐笑眯眯地说,“永远不要相信一个魔术师重新交给你的东西。”
KP:“……”
啊!你是个鬼的魔术师!
可惜其他人听不到他的崩溃,也许这就是一个成熟的KP饱经折磨的一生。放眼望去,可能只有南风能体会到一丁半点这感受,然而人与人的悲喜并不相通,他只觉得忍得艰辛。
“——好,既然你是那个魔术师‘King’,”不得不说King的身份的确很有迷惑性,拿来充当玩家的秘密也毫无违和,至少卡洛琳现在是听信了这个说法,“你呢?”
她看向的是南风,但祝槐抱着胳膊先抢过了话头:“还是一边一个轮流来吧,闹那么一出,不了解一下未来同伴的身份我实在很担心自己人身安全。”
她这句话于情于理都无可挑剔,卡洛琳也就干脆瞥了刀疤一眼,后者抬眼依次扫过她和南风,这才开口道。
“某个组织的杀手,”也许是因为确定了他们并非关系者,他并不打算多说,“多年前接到了来泉城暗杀一家人的任务,结果漏掉了最小的那个,现在听说那位也来了,来一雪前耻的。”
南风好奇道:“但是为什么要杀他们啊?”
“不知道,”刀疤说,“你会跟商家说你为什么点外卖吗?”
南风:“???”
草,神特么的外卖。
但是仔细想想这个比喻竟然没有哪里不对,他张口结舌了半天,“那还不就是因为饿了!”
刀疤:“那还不就是因为想杀了。”
祝槐挑了下眉,她早就不怀疑如果她把南风卖了他还会帮她数钱了,这会儿用胳膊肘捅捅他,“现在该你了。”
南风:“……”
呜呜呜他也想体会一把马甲套马甲。
但塞缪尔来都来了,他也只好承认道:“就……我们组织是负责研究神话现象的,遇到可能有关的事情就会派人来调查,我和他都是那个组织的成员,这次来看看亡灵节是怎么回事的。”
另两人:“?”
在?为什么只有你有友方NPC?
南风无声地用表情回答了这个问题:谢谢KP赏识,感谢KP栽培。
KP:……你他妈真的感谢就少帮你旁边那个干点缺德事!
“好吧,”卡洛琳道,“反正目前来看,咱们几个的目的是不冲突的了。”
祝槐眨眼,“所以我认为有点合作的余地。”
“对了,很抱歉这点骗了你们,”她说,“就像刚才说的那样,我们当时也就知道那怪物到底是什么了。”
……这是这点骗没骗的问题吗!是你从头到尾都没几句真话啊喂!
南风心里的吐槽**已经爆表了,但他不能说,他只能满脸严肃装深沉地适时附和,就比如现在,“没错。”
“它们是食尸鬼。”他说。
真正道出这事的塞缪尔懒得再掺和他们那些了,他半阖上眼环抱双臂斜靠在石壁上假寐养神,余光瞥着时刻注意这边的动静,防着来个什么突如其来的风云突变。
“你们是说这片土地上栖息着一群叫食尸鬼的怪物,”卡洛琳也领会到了他们的意思,“可能是它们杀了汤尼,修建了这个地下神祠,最后还袭击了乔。”
刀疤:“你可以不加那半句。”
卡洛琳:“事实。”
南风想笑又不敢。
“说不定还不仅是这样,”祝槐说,“记得第一天的晚饭吗?我和阿狄森后来又去了一家,口味差不多,看来不是孤例……而且很有意思的是,里面本地人居多,外地游客就算进来尝个鲜也动不了几叉子。”
刀疤问:“本地人也有问题?”
“食尸鬼有时会和人类通婚。”塞缪尔突然说。
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就这么插进了他们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