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
那你现实里是活得挺自由的。
怪不得这卡能过。
路婉婉指指自己,“……?”
“所以只有我是新卡?”她震惊。
威尔:“看样子是。”
“话说回来,我从刚才起也想问了,”结果全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大成功震没了,威尔转头看向祝槐,“你没有和我们一样梦到拉莱耶吧?”
祝槐眨眨眼,经手无数案件的少年侦探出乎意料地敏锐。
“嗯……”
她信口就来道:“做了一个好久没再做过的梦,可能这就是我不像你们那样的原因吧。”
她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涉及到个人**,其他人也不好追问。但毕竟是要共患难的队友,该共享的情报是得共享一下的。
“你们说的拉莱耶长什么样?”祝槐问。
“是一座沉在海底的古代遗迹……”路婉婉回忆道,“结构非常——非常的反常,我几乎一看到就莫名感觉很讨厌。”
“建造那些建筑的都是大到不可思议的绿色石材。”
威尔补充说:“还有很多宏伟的石雕和石像,还有一些形状奇怪的黑影在里面游荡……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些鱼人。”
“不是还有一句话吗?”罗曼说,“‘在永恒的宅邸拉莱耶中,沉睡的克苏鲁候汝入梦’——这名字没有吾煮让人有食欲。”
其他人:“?”
这才是你挑你煮的准则是吗?
“我还是很好奇的……”祝槐说,“毕竟有个‘克苏鲁神话’在前。”
为什么和这方面有关的技能偏偏叫这个名字之类的。
“那个可以先放在一边,”威尔摸着下巴,头疼地闭上了一只眼,“反正这个模组肯定跟祂有点关系。”
“信徒都跳到船上来了,再说这些是不是有点晚。”罗曼道,他被威尔瞪了一眼。
疑似目标的那排库房在很偏下的位置,他们下去费了点功夫,就像之前怀疑的那样,全程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人。按道理讲是应该有船员彻夜轮流值班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可能是因为他们有意避开了一些摄像头,在要进入工作区时面对的也只有空空如也的走廊,没有受到任何阻拦。
“等一下,”祝槐突然说,“等等等等。”
她在队友们不明所以的目光下摸出一个小玩意来,打开墙上那个看中的操作面板的塑料盖,找到个数据接口插进去,等了两分钟才拔|出来。
“好了。”
她说:“走吧。”
其他人:“……???”
不过鉴于他们现在就要去当贼——不是,取回自己的武器,时间就是金钱,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拿到东西赶紧走人。
库房正门是共通的同一扇,但意料之中地挂着一把锁头,还不等几人思考着该怎么解决它,威尔已经熟练地摸出了根铁丝。
祝槐:“……”
看来你也不是什么正经侦探。
“这很正常吧?”沐浴在其他人“想不到你是这种人”的目光下,威尔有点恼羞成怒了,“侦探不应该拘泥于方法,不管用的是什么手段,不让进现场的情况下先想办法创造条件进去啊。”
罗曼:“啊对对对。”
路婉婉:“哪里正常啊——”
[威尔]进行锁匠检定,25/51,困难成功。
抱怨归抱怨,他手上还是很麻利的,一边侧耳听着锁头里的动静一边小心转动起那根铁丝。只听一声轻响,门锁果真应声弹开,被侦探取下来暂时收在了旁边。
“……好大。”路婉婉忍不住感叹道。
他们本就不大的声音一进入宽旷的库房内顿时更加渺小起来,大的小的不知是什么东西的都分门别类堆放在不同区域,远处似乎还有一小部分集装箱。
“啊,”祝槐说,“在那里。”
透过小房间的玻璃能看到被收缴了的武器就存放在离他们数十米之外的地方,数量比能想象的还多点。
想来也是,会被休谟集团邀请来参加继承人婚礼的除了一些关系拐出九重天的亲戚(特指)和交往上的人情,大多非富即贵,带一两个武装过的随身保镖也正常。
威尔又撬了一次锁,他们几个是挨着上船的,东西自然也在一处,非常之好找。但在拿回自己的东西后,四人互相看了看,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祝槐别好自己的手|枪以后又挑了把趁手的后坐力轻的,本来只带了个电击器的路婉婉看着这一堆武器也有点跃跃欲试。
而罗曼,在意思意思多拿了把9mm后,看着正在往背后外套里藏上一把12口径的喷子又立刻拿起一把能穿甲的FN57的威尔陷入了失语。
人形自走军火库,史诗级加强。
KP:“……”
算了,习惯了。
他还在想那个驯兽。
为什么能大成功啊。
别的不说,威尔·康登此人藏枪的本事绝对是练过的,一通操作下来竟然也只是显得外套稍微鼓囊了一点。
该拿的拿了,剩下的就该收拾收拾撤离了,他们调整过其他武器的摆放——至少让它们一眼看上去不像有减少过,这才把锁头重新扣回去。
全员可以进行一次侦查检定。
[斯卡蒂(祝槐)]进行侦查检定,14/70,极难成功。
毕竟大家同时检定,一个人过不了也没什么关系——这会儿成功和失败的比例正好是一半对一半,没发现的也下意识地跟着发现的人往集装箱邻边望去。
在铁皮的边缘,能窥见一点熟悉的花纹图案,再看那铅灰色的质地……
“不是说是婚礼的装饰吗?”路婉婉迷茫,“怎么这里也有一个?”
摆放在那里的巨石和他们白天在露天广场上见到的如出一辙,哪怕没有特意去记过,那古怪纹饰也能瞬间唤起既视感。
“明天再去别的地方转转吧,说不定还有,”祝槐沉思,“或者今晚去溜达一下也行。”
KP的声音凉飕飕地响起来。
明早有休谟家的迎宾酒会,再不睡觉,所有技能成功率减二十。
所有人:“……”
也是,到时候肯定没精神。
睡了睡了。
海上到底潮湿,折腾了一圈,等几人终于回到自己所在的左舷客舱,深潜者们留下的水渍还没有完全干透。
他们小心避开了那些水迹,免得踩出点会引起怀疑的鞋印,这才回了各自的房间。
尽管出了点小插曲,但好在后半夜一夜无梦,到底算是睡了半个安稳觉。
清晨的阳光照入舷窗,祝槐洗漱完后懒洋洋地靠在阳台上看了会儿海景,这才不紧不慢地清点完该带的随身物品,准备往自助餐厅走。
她出门时正好碰到路婉婉也探出个脑袋,对方笑道:“早啊凯蒂,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行。”祝槐说,“早安,你呢?”
“我也没梦到了,”路婉婉懂了她的意思,小声说,“真的蛮奇怪的。”
“其实我刚刚准备出去来着,然后听到有两个经过的客人在议论说昨晚本来打算去赌场玩,到点突然很困就回房睡过去了,还在感叹除了做了个想不起来的噩梦以外睡眠质量居然挺好的。我感觉有点诡异就没敢一个人去……想着等等你们再说。”
路婉婉抖了抖,“不会……全船人做的都是同一个梦吧?”
“没事,”祝槐说,“至少我不是。”
路婉婉:“……对哦。”
现役医学生陷入思考,“但是这种事——真的可能发生吗?”
“心理学上不是有个‘集体潜意识’的概念吗,说不定有点关系呢。”虽然其实也到不了这个地步,祝槐摸了摸颈侧,“不过就算抛去这个,在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吧。”
路婉婉点点头,也是。
她们俩站在这里,旁边的套房门也打开了。这次出来的是威尔,他惊讶地看看二人,“你们还没有去吃早饭吗?”
“这不是在等你嘛,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