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错觉,萨万莎修女的脚步一下子更快了。
路婉婉:“……肌肉男做这个动作是有点惊悚。”
望舒:“拖的这点时间能够吗?”
“这不都好一会儿了,应该差不多吧,”这是还不明状况的吴克,“所以他们要干嘛?”
路婉婉:“大概……”
她不确定道:“顶别人马甲?”
萨万莎修女行色匆匆地向敞开的教堂大门内走去,她先前走得潦草,连忏悔室都没有托管给别人,这下耽搁了半天才往回赶。
那卖热狗的小胡子商贩离开后不多时,祝槐就在瑞安作势咳嗽的时候反应迅速地退了出来,正好赶上修女进门。
俩人没事人似的站在空着的忏悔室旁边,装模作样地“欣赏”起了教堂的各处。
“这个彩绘窗户和浮雕就很有不对称的哥特风格啊,”祝槐一本正经地胡诌道,“双圆心骨架尖券形成的拱顶再将屋顶跨度拓宽,都让人情不自禁地有一种要向天国飞升的感觉了。”
瑞安:“咳,确实。”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不吉利呢?
萨万莎修女已经回到了忏悔室前,准备进去就听到她还真挺像是那么回事的点评,见都是生面孔,礼貌地微笑道:“两位是……?”
“观光客,”祝槐眨眨眼,“就这样进来参观会不会有些冒犯?”
瑞安:“……”
这不是已经做过更冒犯的事了吗!
“当然不会。”只位居神父之下的修女以慈爱的语气说,“只要怀着一颗敬畏之心,天父宽容地对待一切信仰他的以及不信仰的。”
祝槐:“?”
好巧哦,她就缺那玩意儿。
“难道您就是萨万莎修女?”她佯装好奇地问,“我们听说您负责教会上下的事宜,但如果想聆听神父讲经或是弥撒,外人有这个机会吗?”
萨万莎修女闻言一顿,打量了她两秒,面上笑容友好更甚。
“当然,就如我刚才所说的。”修女道,“我们此处的规矩与旁处不同,每周三是固定的弥撒日,在那天的九时准时前来即可。”
“原来是这样,”祝槐恍然,“那我就放心了。”
她看看不远处一些正等待着进入忏悔室的信徒,又笑道:“我们也不打扰您了,到时候有机会再见吧。”
萨万莎修女同样向他们微笑致意,祝槐拉了瑞安胳膊一把,两人名正言顺地就向教堂外走去。
——她放心个鬼啊!
商务车的车门还大敞着,祝槐一上车坐回自己的座位,迎上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就问道:“怎么样?”
望舒:“某人成功凭着自己的丰富学识给修女科普了番茄肉酱的一百零六种吃法。”
祝槐:“……”
瑞安:“……”
不愧是你。
“这是对煮的热爱,”罗曼正色,“她能把酒和饼玩出这么多花样吗?!”
祝槐:“那我还真不保证——”
“你们不觉得她说的哪里有问题吗?”她问。
“是有一点,”吴克砸吧砸吧嘴,“我不太清楚你们安排的是个什么剧本啊,单纯靠在旁边听的——她要真的信仰虔诚,不会在知道这家伙劈腿的时候还那么讲吧?”
罗曼:“?”
“没劈腿!”他愤愤道,“演的!”
吴克:“你太自然了!谁信啊!”
“而且那叫一个真情实感。”曾经负责对手戏的路婉婉幽幽地说,“——所以哪里有问题啊?”
“一般来说倡导的是一夫一妻,”吴克解释,“我还以为会规劝他定下心来好好找一个呢……哪有说这事你们双方都愿意就行的。”
望舒:“万一是直接摆烂呢?”
谁想给个满门心思钻研飞天意面张口“煮”啊“煮”的家伙认真开解啊!
“那她的人设也保不住。”祝槐说,“真是那么个慈悲为怀的修女,会直接放弃这只误入歧途的迷途羔羊吗?”
羔羊本人:“???”
望舒:“哦对,那你们听到什么了?”
祝槐:“这个啊——”
她打开手机,直接放了那段录音。
小胡子男人低声的告解回荡在车内,众人对着那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一时都陷入了沉默。
……算了,刁民要什么道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