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瑞安说。
望舒:“……”
罗曼:“……”
他的猫!!!
路婉婉:“?”
不然你俩先打一架吧。
“而且,”祝槐说,“佩特利诺家的人出任过市长,他们家似乎也有人和政府高层结婚……总之这方面大概是他们的势力范围。”
“所以雅各布才会说警察应该和冒牌货的事没关系……?”
路婉婉不确定道:“可是万一真有内鬼呢?”
“那就是接下来要调查的事了,”祝槐思考道,“我还查了查别的。”
比如连环shā • rén案,比如教堂——
前者闹得也不算太沸沸扬扬,在网上找不到很详细的报道。至于教堂,有信徒以虔诚喜悦的口吻赞扬过这里的弥撒,声称自己亲耳聆听到了神之音。
……怎么看都透着股可疑好吧!
而当地剧院的官网上也宣传了即将上演的戏剧《黄衣之王》,但奇怪的是相较于此,那个安魂曲反而只有个名字。
“一团乱麻。”望舒点评道。
罗曼:“煮啊,这比我昨晚吃的意大利面还缠得乱。”
“一根根剪。”祝槐说,“先回趟警局,戴安娜当时的衣物还保管在那里。”
虽然她觉得这事不会这么顺利。
——她的预感就几乎没有出错过。
“啊,抱歉,忘了提这个是我们的疏忽。”对接的警察露出歉意的笑容,“只是现在因为连环shā • rén案实在乱得很……”
“不如阁下明早再来怎么样?”他问,“都是同事,我当然也理解您想尽早破案的心情,但整理应该要点功夫。”
祝槐回了个笑容。
“当然,大家都明白。”她漫不经心地说,“那可以调取一下戴安娜·博比的户籍资料吗?”
“我们怀疑雅各布·穆尼是和她一起私奔了。”对上警员探寻的目光,祝槐补充道,“所以想试试能不能从这边着手查到什么消息。”
“可以。”
警员很快说:“但出于和之前一样的原因……可以明早一起交给你们吗?”
“嗯,麻烦了。”祝槐笑眯眯道,“还有一件事,我话说在前,不是想插手你们的调查——你知道的,当地发生了这样的恶性|事件,上面也会要求我汇报。大家相互配合一下工作,可以给我一份连环shā • rén案死者具体情况的清单吗?”
大约是也觉得这样一直拒绝她不太好,最后一个要求反而轻易被满足了。走出市警察局的时候,祝槐已经大致将那份清单翻了一遍,转手递给了“副手”。
她还在扮演“认真”带新人的警司形象,“你觉得他们鉴识科和档案科真的很乱吗?”
瑞安回忆了下警局内尚且还井然的秩序,果断摇了摇头。
“所以都是借口了,”祝槐道,“可是为什么呢?”
他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比起阻止调查失踪案——”
“没错,”祝槐说,“他们在阻止我们查戴安娜。”
衣物上应该不难检测出女性的DNA,但警局这边反而推三阻四地不让她看,怎么想都有问题在的。
虽然她也猜到戴安娜的背景恐怕不单纯,表现得如此明显还是有点出乎意料。
“很奇怪吧?”她道,“警方本来应该向着雅各布的,隐瞒的却是戴安娜的事。”
“说明警局里也不是铁板一块?”
瑞安猜测道:“真的有内鬼?所以费伊·穆尼那边——”
“等到晚上见到佩特利诺家的成员再说吧。”把车停得远点以免被发现是一伙人已经是他们的基操了,祝槐在往回走的路上随手接过了一张传单,“如果他们值得信任,他们的势力还是可以压一压的。”
她低头一看。
是《黄衣之王》的戏剧宣传单。
祝槐:“……”
笑容突然消失。
这都发到她手上了可还行。
瑞安侧首注意到她的异状,“怎么了?”
“没事。”她勾起嘴角,就像那弧度从未离开过似的,“该走了。”
待在车上等着的普通群众听了他们碰了个软钉子的事,一时不由也都有些头疼。
“别吧,”吴克摸摸下巴,“这下只能等到晚上了?”
“其实还可以去一个地方。”望舒凉凉地说。
众人:“?”
望舒:“麦田。”
众人:“……”
说了不如不说!
“也不是不可行,”祝槐道,“就算不进去,问问周围的人总没有问题吧——不过我也有一个提议。”
“‘湾鳄’。”她说。
“已知他是第二大的黑手党的头头,手下应该也不少,在我们目前去过的地方里,他们最可能去的是哪里?”
瑞安:“……!”
“白橡木酒馆。”他说。
那里看起来的确鱼龙混杂。
“对,”祝槐说,“昨天去过的人就免了。”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罗曼愤愤道,他要一雪前耻。
“因为你当时特别大声地说‘煮啊,你是我唯二的煮’。”路婉婉担忧地说。
罗曼:“……”
他默默地坐了回去,默默地拿起旁边的车载抱枕,默默地把脸埋了进去。
祝槐:“现在应该没谁有意见了?”
除了一个还在社死的罗曼,和嘀咕着自己不怎么会喝酒的望舒,其他人当然是没有意见的。而吴克为了遮掩一下尊容,又是假发又是戴帽子和墨镜。
……反而更显眼了。
望舒和吴克俩人先下了车,远远见他们走入依旧热闹的酒馆,祝槐思考了下,也直接推开了车门。
“我去见个昨天刚认识的朋友。”她对上其他人不解的视线,笑道,“过会儿就回来。”
白橡木酒馆是原因之一,她到这条街来自然也有那么个不大方便言说的第二个原因。还不等他们想明白就昨天在这待的短短一个小时左右上哪认识的新朋友,祝槐已经十分自然地消失在了拐角后。
同一个街头,同一个位置,今天的King——不是,罗吉尔也在摆摊。
哪怕起得再早,这只早起的鸟儿也没有虫吃。他的生意是一如既往的门可罗雀,只是整个人的精气神瞧着好了不少,连旁边柠檬水里的柠檬都更有气色了。
祝槐走过去,“早呀。”
“哎,你来了!”罗吉尔一见她就殷勤地看起座来,“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祝槐:“怎么样?”
“吃了顿饱饭,”罗吉尔兴高采烈道,“谢谢你的十美元。”
祝槐:“……”
不,她倒也不是问这个。
“我认真思考过了。”占卜师很快瞧出来这点,兴致勃勃道,“我觉得很可行啊!不就是魔术吗!”
“但是有一个非常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面前——”
“没有钱。”他严肃地说。
“没有钱,就租不起场地,就没有观众,”罗吉尔叹气,“虽然也可以从街头魔术开始,但是你看这客流量……”
祝槐看了一眼,以托萨这街头并不多的行人是有点困难。
“其实吧,”她说,“我来找你就是想讨论一下的。”
“我觉得以你的定位,应该包装出神秘感。什么叫神秘感,就是一炮而红,在这之前谁也没有听说过的新人。年龄也不是问题,厚积薄发嘛,努力半生以后苦尽甘来,当然有不少人喜欢这个。”
“至于你说的问题,我倒是有个主意。”祝槐说,“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她将那张《黄衣之王》的宣传单拍在桌上,往前一推,义正辞严道:
“抢别人的舞台,让别人演无可演。”
KP:“……?”
他刚才……有在幻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