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猜,在这个名为《天堂鸟》的模组里,这颗火欧泊的地位自然非同一般,拿到就指不定能起到什么作用。他们可以靠休谟集团的财力,但那边就只能自己出手了。
“好,现在出现了目前为止的最高价——五百三十万!”
在拍卖师不遗余力的吹捧和竞相叫价下,气氛已经热涨到了最高,裘德被另一名富豪抢走头筹,而桑德拉在怀疑这个价格是否有点溢出。
“五百三十万第一——”
就在他如此确认之时,祝槐眼前忽然一黑。
这场景过于熟悉,她的第一反应仍是那日的美术馆,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错怪了对方。
黑暗里接二连三地响起其他宾客不解的声音,已经有了些许的混乱之态。
“不好意思,”主持人连忙管理起秩序,“我们电力系统可能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大家不要着急,
等一下就会接通备用电源——”
他说的的确如实,还不到半分钟,拍卖厅内的灯光已经接二连三地悉数亮起,重新将厅内照得明亮如初。
可座位席上的议论声非但没有弱下,反倒更震惊了。
今晚的压轴拍卖品,会上目前为止最价值不菲的宝石——
——摆放着那颗火欧泊的台子空了。
举座哗然!
“安静!不是,那个,请各位保持一下冷静,”可看上去最不冷静的恰恰是他自己,拍卖师冷汗都要下来了,“先待在座位上不要离开。”
他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这场面真没见过!
刚刚还好好待在面前的欧泊石在短短二十几秒的时间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而他毫无知觉,这但凡追起责来……
“大家稍安勿躁,”他连忙道,“等等警卫过来——”
宾客里立马有人不满,“你想说偷了宝石的人在我们中间?”
“我们可没有离开座位!”
“犯得着当这小偷?”
这一个两个都是得罪不起的角色,拍卖师正焦头烂额之际,一只圆胖的手拿过了话筒。随着莫顿·柯克比清了清嗓子,客人们也渐渐安静下来。
“我相信,”买家还没有出钱,要论损失惨重,目前自然是莫顿本人,他神色肃穆道,“大家谁也不想出这样的意外。”
“我们之后会开展一点调查,也是为这场拍卖会负责,现在时间很晚了,就请各位赏脸光顾的贵客先在警卫护送下回到各自房间。”
祝槐和薇拉对视了一眼。
说是护送,都心知肚明是监视。
“接下来的两天还请大家在酒店内享受就好,可能出门不会那么方便,一切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莫顿诚恳地说,“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价值几百万的宝石无端丢失,采取这样的戒严措施也无可厚非,莫顿话又说到这份上,至少面上是过得去的——宾客们的嘈杂声渐渐弱下去,有一两个已经率先向外走去。
参加拍卖会的人们在组织下按照座次退场,又在赶来的警卫眼皮子底下分为两三人一组。从这就看得出阿斯加德的安保措施很迅速,楼梯口都已经把控好了,想来大门也不例外。
“你觉得怎样?”薇拉谨慎地问。
毕竟安保人手有限,他们经过最初的审检不会被时时刻刻地盯着,要是有什么话当着还藏在屋里的鱼鱼不方便,那就是现在了。
祝槐:“我——”
“嗨,”背后忽然有谁打招呼道,“有阵子不见了。”
好特么耳熟的声音。
祝槐回过头,看到走在她们后头的黑皮青年,埃及书商的笑容就像是没有被按倒胖揍过的那般开朗。
“好久不见。”她毫不心虚地说,“我差点以为我的假证生意到此为止了呢。”
薇拉:“……”
怎么还有人现场做生意啊!!
埃及书商直接笑出了一声。
“看起来是很好用。”他说,“只可惜你给我的可没有行医执照。”
祝槐:“?”
你还真的心动啊!!!
“但是我这次带的有。”她马上说,“来点?”
埃及书商挑眉,“有多少?”
算了。
“有多少来多少。”他说。
“带的不多,就七八张。”祝槐叹气,谁能想到又碰得上这家伙,“这可是我牺牲自己假扮身份的机会送给你的,请务必珍惜。”
“还需要付钱吗?”埃及书商意味深长地问。
祝槐:“……”
在?怎么这么抠门?
哦,她陷害过啊,那没事了。
“不用了,”她从善如流道,“就当是解除某些误会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男人顿时更满意了。
虽然没有在现实世界的记忆,但这么一下来,看了一出好戏的邪神显然不记恨那时的栽赃了。他接过递来的小包,甚至和她们一起又往前走了一段进了电梯。
电梯轿厢里也有不认识的宾客,不然侦探简直要压力比山还大——她隐隐地也有点感觉到这家伙的真实身份,所幸等其他人下了电梯,他们独处的时间也就十来秒。
而当两人下了电梯,书商就闲闲靠在边上,电梯按钮还亮着,他显然住在那层。
厢门在身后闭合,但就在祝槐准备提前掏出门卡时,墙边拐出两个身穿保安服的男人。
“打扰了,”那两名警卫上前一步,拦住她们,“请留步。”
薇拉:“……什么事?”
她看着对方的眼神不太对劲,心里咯噔一下。
“是这样,”警卫打量着她们——准确来说,是祝槐,“裘德·麦金利先生指控自己遗失了某样东西,而期间靠近过他的人除了他的保镖就是这位格雷小姐。”
“他的保镖说您当时声称自己是医生,还出示了相关执照。”他说,“但根据我们的调查,您经营的一直是一家侦探事务所,从来没有经过相关的医学考核,解释不了的话,我们也不得不把您纳入怀疑范围了。”
“其实……”祝槐欲言又止。
警卫:“?”
“我有一个梦想。”她深沉地说。
“我从小就想当个医生,只是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无法实现……”
“我也自学了很多,但还不够考核标准。”
祝槐挠挠脸颊,“这次碰上个卖假证的,就先从他那买了张过把手瘾。本来没想怎么着的,那边一出事我一着急,怕他们不信我就……”
“我怎么可能拿他东西!”她反问,“我只是医者仁心!”
KP:“???”
……没有这么夸自己的吧!
你你你过交涉!
[斯卡蒂(祝槐)]进行话术检定,10/85,极难成功。
KP:“……”
天理何在啊!
“但是我忏悔,”祝槐双手合十,“是不应该无证行医。”
警卫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卖假证的?”
“是啊。”祝槐恍然,“难道说他是混进——”
“不对不对。”
她马上又摇头,“不应该这么怀疑人家。”
“调查是我们的事,”警卫说,“你告诉我那个人的特征就行了。”
祝槐:“这个……”
“黑皮肤,长挺帅的,应该是埃及人。”
“他住在六层。”她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