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婉婉:“……你揍别人还差不多好吗!”
“你错过了一件大事。”望舒幽幽地说。
罗曼:“啊?”
“什么什么,”他马上道,“瓜来。”
眼看着唯一一个不知情者也要被拉下水,祝槐觉得她还是不要去听他们在秘密筹谋什么复仇计划来得好——尽管她实在难以忽视不时投在自己身上的危险视线。
一行人穿过那道被解开锁的小门,边走边说的同时已经能看到远处的冷藏库库门。
郁双郁闷地犯起了嘀咕:“但是我就没有想起来多少……”
“药效应该对每个人也都不一样。”祝槐说,“反正事情始末也清楚了,想起来就是个时间的问题,欲速则不达嘛。”
她想想也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重新振作起来,看着对方用钥匙打开了冷藏库的机械锁。
零下摄氏度的低温冷空气扑面而来,站在门外的几人都禁不住直接打了个哆嗦。
冷藏库内很整洁,连点碎冰碴都没有,各项实验样本和药剂也全部整齐地分门别类存放着。
他们轻轻松松地循着标签找到了那一排排免疫血清,它们数量实在不少,但显然有备而来的世界树特工直接从自己随身的背包取出了两个压得扁平的轻型打包袋,上面还各有两条结结实实的背带。
瞧着倒不像是担心无法保持低温会破坏血清的样子。
郁双“咦”了声,忽然想起之前的话题,“不是说携带保存要等到——”
“从一开始就没有休谟的事。”塞缪尔说,很有针对性地看了一眼某个方向,“既然技术还达不到急用的程度,用另一种力量就好了,反正这几年跟那边打交道也有一些能在这方面派上用场的办法。”
祝槐:“……”
祝槐:“?”
这应该不是言传身教吧。
嗯,肯定不是。
望舒马上就“噗”了声,然后收获到她皮笑肉不笑的斜视,这才一本正经地收敛起对对方被套话的嘲笑,着手帮忙拾掇起来。
都说人多力量大,几个人一起搭把手,很快就将冰柜里的免疫血清尽数洗劫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两个背包被塞得鼓鼓囊囊,满到仿佛只要再多一支就能撑爆拉链——但不得不承认,物资充足到这份上的确很给人安全感。
塞缪尔低头看向手腕上闪烁起的亮灯。
“那边成功了。”他言简意赅地说,“还有什么要处理的吗?”
他等来了一片摇头的回应。
“没有,昏过去的那两个随意吧。”祝槐道,“他们怎样都不关咱们事了。”
所长死亡,主任被带到异次元,那两人连后顾之忧也算不上,剩下要考虑的就是如何顺利返回负一层。
虽然早就做好了不会一切顺利的心理准备,但当真的重新冲出门后听到走廊上以另一种频率示警的刺耳警报,众人心里还是无一例外地咯噔了下。
“我——”路婉婉急得一瞬间有些语无伦次,“这又是什么?!”
“不管了!”望舒咬牙,“先往上走再说!”
介于塞缪尔已经是他们少有的战斗力量,莱昂也能勉强算上一个。那两个塞满血清的背包其中之一由他背着,另一个则是罗曼自告奋勇,结果他俩不是前面舞拖把舞得太嗨就是为了按住那个太嗨的使足了力气,这会儿负重爬个楼梯简直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到负一层拢共也就四层台阶要爬,等所有人都集中到窄小的中间平台上,打头阵的塞缪尔先持枪一推门,对上等在外面的另外二人,险些自己人把自己人吓了一跳。
祝槐一眼瞧见了有过两面之缘的维尔莱特,她旁边是另一位年龄相仿、约莫三十岁出头的男性。两人俱是武装齐备,警戒着已经缓慢从远处包围来的安保员们。
“他们刚刚启动了自毁系统——”没有时间多问别的了,维尔莱特急匆匆解释了一句又咒骂道,“这群疯子!”
塞缪尔尚还算冷静,“还有多久?”
“五分钟。”那名陌生特工说,“应该够用。”
他们三个进门用闯的,其他人则是清醒地被带进来,有的还是“二进宫”,都知道要往哪个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