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
“不不不,”他马上说,“动物和人能一样吗!”
在场的就这么一个医护,实习生只好走马上任,从烤箱里端上烤盘消了毒充当器械托盘,换上从旁边药店取来的一次性针头,挨个为在场几人撸了袖子打针。
“等等。”
她低头扎完又一针,忽然想起来,“所以那本书——”
“还在那边啊。”祝槐耸耸肩,用棉签按住针眼,看着大堆字母不断滚动出现在眼前,“我‘送’回去的是重新伪造了一下召唤咒语的版本,可能他们是发现了才打算自毁的吧。”
“真遗憾他们没能用上,”她叹气,“我明明改得很有新意的。”
其他人:“???”
救、救命,好好奇。
“比起这个,”还不等追问,祝槐自己话锋一转到了更令人在意的方向,“还是想想他们为什么还要召唤哈斯陶吕克吧。”
塞缪尔:“你应该有答案?”
祝槐不置可否。
“事实上。”
她说:“是母体。”
“这里。”她打开了解读后的文件,“仪式并不是完全成功,他们只是预先通过某种办法制造了一个寄宿着病毒的母体——对,就是黄金树。通过召唤以植物为影响媒介的绿神让它急速生长,然后在这个过程中通过地下水和空气感染了整个镇子。”
维尔莱特:“哈斯陶吕克……”
“那个瘟疫之神?”她皱起眉,“他们想把病毒传播到全世界?”
祂本身没有任何的杀伤力,但祂可以无限制地扩大其他病毒和微生物的影响力,说是最阴险而邪恶的存在也不为过。
“是蜂窝要这么做。”
祝槐说:“橡木镇原本是他们的生化实验场地,伐鲁希亚的指示大概是等完成后派人来接应,但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们食言了,按照蜂窝员工的说法是故意的。所以为了报复,蜂窝想借由哈斯陶吕克报复所有人。”
“如果放任下去……”塞缪尔说,“迟早也会波及到其他地方。”
“所以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祝槐道,“他们给自己留了后路,少量的血清可以帮助人体抵抗感染,如果足量就可以杀死病毒的母体。”
而现在,血清在他们这里。
“黄金树是有地下主体的,”她拉下页面,“那个才是真正的母体,应该是通过某种方法植入……”
祝槐自己也愣了一下。
“当啷”一声。
落地的不止是托盘,还有上面的针筒、棉签和碘液,小瓶摔得粉碎,直接溅湿了旁边的地毯。
而原本正拿着它们的人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她打完一轮血清,正驻足看看他们在讨论着的东西,哪料到就面临了如今的状况。
路婉婉目不转睛地怔怔看着屏幕,她下意识咬紧嘴唇,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但眼眶里盈满的泪水已经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这应该是一段为了观察记录下来的影像资料,位处画面正中的是原本理应属于少女的半截身体。干裂树皮覆盖住她裸露着的肌肤,或者说是干脆与她融为了一体——就像是多出了一段人形的包块一般。
树皮上甚至能分辨出人类皮肤的肌理,正随着呼吸的频率而缓慢起伏,证明对方正以这种方式“活着”。
再往上看——
……是一张与她有六七分相似的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