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章窈进宫见了苏宣廷一趟后,她害喜的反应就严重起来,大夫说她可能是想得多。
至于想什么,不得而知。
苏谛把给她扇风的扇子放在榻边,撑拐杖,缓缓起了身,只一步一步走到妆奁面前。
他身形清瘦,脚步声轻,就连拐杖慢敲到地上,都没什么声音。
妆奁最底下有个锁着的抽屉,章窈习惯于让丫鬟把东xī • zàng这里,一直没变。
苏谛站在妆奁前边,扶着桌子,挑出一支章窈的金簪,慢慢半跪在地上。
他拿金簪往锁孔里边挑,转动几下,开了锁。
苏谛养于那种家里,得母亲教导不做小偷小摸的事。
但有些东西看多了,不经意间便学会了。
他打开抽屉,果然看到那个熟悉至极却从不属于他的方正木匣。
但苏谛什么也没说,只安安静静把里边的玉冠拿出来,又把匣子锁了回去。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撑拐杖,慢慢出了门,让几个丫鬟都下去做事后,目光淡淡看着旁边的一个畏畏缩缩的丫鬟。
“王府世子是我,不是苏宣廷,若再让我发现有人在世子妃面前搬弄是非,将她在府中之事传出去,以后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
这座院子伺候的下人里,有一半曾经伺候过苏宣廷。他人缘好,不仅有人愿意帮他在章窈面前搬弄是非,甚至还有人在向他传递章窈消息。
苏宣廷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