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可羡慕你了。”张静婉白了她一眼,自己先笑了。
余枝也跟着笑了,笑声里有一种叫做默契的东西弥漫开来。
两个人靠在座位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清闲时光,说书先生说了什么她们并不在意。
“宫里的那位白妃娘娘,别看她说话细声细气的,其实是个特别不好相与的人,我亲眼瞧见她温声细语就要了一个小宫女的命。今儿的事好好跟你家小闻大人说一说,防着她找你麻烦。”张静婉提醒。
“不是吧?我就抽了白有福一鞭子,还没用多大力气。这么点小事,他也好意思跟家里告状?那什么白妃,她都混到妃位了,不至于这般没格局吧?”余枝有些傻眼。
在外头跟人干仗,没干赢,回家找大人,这不是三岁小孩子的行径吗?
张静婉的神情却很郑重,“换一家可能不至于,但白家……他家有些不一样,他家的姑娘特别多,白国公膝下有两子,庶出的那个为长,听说天生痴傻,这不就跟没有一样吗?他只有这一个健康儿子,还是他人到中年才生出来的,一家子宠得跟什么似的。白家二房没有男丁,听说嫡出庶出都九位姑娘了,可无论如何就是不生儿子。三房四房倒是有儿子,可这两房是庶出。也就是说他们家嫡枝一脉,就白有福这一个男丁,你想想,他金不金贵?白妃跟这个弟弟差了好些岁,听说是把他当儿子疼的,他家要是进宫告状,你说她会不会找你麻烦?”
天,还真是白三岁!
余枝心里哀嚎了一声,早知道她就不甩那一鞭子了,悄悄地蒙麻袋多好!不过打都打了,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