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瞪大了眼睛,愤怒又恐惧的瞪着陆嘉。
陆嘉笑道:“最好听话一点,乖乖回答我,不然我可能都确定不了让你怎么去死呢。”
说着话,她手里不知何时从哪拿了一把匕首,那匕首对着嬷嬷的眼睛,一点一点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嬷嬷眼睁睁看着那匕首要戳进自己的眼珠子里,吓得浑身乱颤,呜呜点头。
陆嘉动作一停,“别大叫哦,不然是会没有舌头的。”
说完,松开了手。
嬷嬷大喘一口气,陆嘉一脚踩在她面前的椅子上,活像一个土匪似的转着手里的匕首,近在咫尺,嬷嬷没胆子大叫呼救,吞咽几次,道:“世子爷的娘,是前任户部尚书的嫡女。”
前任户部尚书?
陆嘉脑子里划拉了划拉,“安昌道?”
嬷嬷点头。
陆嘉和春宝对视一眼。
安昌道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将军活着的时候,骂了半辈子的人就是安昌道,不为其他,只为安昌道在任期间,户部没有给平威军拨过一个铜板的军费。
当年安昌道被抄家革职,消息传到平威军军营的时候,平威军是整整放了三天的鞭炮热烈庆祝的。
萧延的娘既是安昌道的嫡女,又怎么会把老将军的玉佩传给萧延呢?
疑惑在心口划过,陆嘉道:“萧延他娘,是怎么死的?”
那嬷嬷眼底瞳仁骤然猛颤。
陆嘉知道,这是问道关键处了,嫣然一笑,“不想说吗?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一下。”
说完,伸手朝向春宝。
春宝立刻将一叠裁好的油纸递上,“都是浸泡过水的,保证能沾在脸上不掉。”
陆嘉就喜欢春宝这个小机灵劲儿。
湿哒哒一叠宽窄正好的油纸放在旁边桌上,陆嘉随手扯了一张,糊到这嬷嬷的口鼻上,带着水,正好沾在脸上,果然不掉。
陆嘉似笑非笑,“给你时间考虑,没事儿,我不着急,这油纸能糊一会儿呢。”
说着话,陆嘉又拿起一张油纸贴上去。
一张已经让这嬷嬷根本透不上气,再来一张她惊恐的摇头,身体拼命的朝后退缩。
然而怎么可能朝后退缩就能躲得过呢。
第三张油纸糊上的时候,嬷嬷额头豆大的汗珠子滚落,一张脸,是濒临死亡的青白,她开始点头,一双眼睛灼灼看着陆嘉,充满求救和求生。
陆嘉拿起第四张,“你要是开口,就老老实实给我开口一气儿说完,别拉屎拉不尽似的给我来个二进宫三进宫,我嫌烦,知道吗?可以再考虑考虑,我真的没有那么急,又不是我娘死了。”
你不急我急啊!
要人命了!
嬷嬷疯狂的点头,表示自己愿意说。
陆嘉扬眉,“你自愿的,可不是我逼你的、”
说完,将那四张油纸一气儿给她揭开。
嬷嬷瞬间犹如干涸久了的鱼进了水中,大大的喘了几口气。
“别浪费时间,好吗?开始吧。”陆嘉道:“我现在又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