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拎着件短袖出来:“送你去江州那跪着哭。”
向晚站在玄关处,噎了下,不哭了。
玄关的灯亮,照的向晚脸颊的巴掌印乌紫烂青,在派出所时还好点,这会再看,微微的泛着肿。
看着有那么点可怜。
徐白冷淡的看着,半响后叹气,将短袖扔过去:“去洗。”
向晚没动。
徐白过去要牵她的手,向晚哆嗦了下,朝后躲。
徐白没牵她手了,指着西边的磨砂门:“那是浴室。”
向晚还是没动。
徐白过去开了浴室门,进去刷浴缸,放水,接着朝里面挤了点泡泡和精油。
准备出去喊人时,向晚已经站在门边了。
徐白伸手要扯她过来,向晚兔子一样窜出去两步远。
他舔舔后槽牙,出门去卧室,将门关了。
等向晚洗好澡出来,徐白在沙发边坐着,茶几上放着药箱,闲闲散散的在摆弄手机。
向晚摸了摸脸,很疼,那个禽兽扇了她好几个巴掌,在派出所等着的时候,好长时间她耳朵里都是长鸣,耳朵是没事了,但脸……
她挪过去,探脑袋看药箱。
药箱被扯到一边。
徐白很冷淡的茬着腿拿出棉签和药膏:“过来。”
“我自己弄……”
“第一,我不是那个人渣,第二,咱俩滚了这么多回,就算你求我,对你这种快毁容的都提不起兴趣,第三,我有经验,比你自己瞎鼓捣更好。这么会算计,你算算亏不亏。”
说罢沾了药膏朝她脸上擦。
向晚哆嗦了下,没躲,睁着红通通的眼睛看徐白的脸。
徐白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向晚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徐白没和她对视,但对她视线长在他脸上一清二楚,他一边很轻的给她滚药,一边淡道:“你知道每年新增的艾滋有多少吗?”
向晚沉迷于他的脸和好闻的呼吸,迷迷瞪瞪的啊了一声。
“一百五十万,六十五万人死亡,这些人百分之七十五缘于约炮,一旦沾上,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向晚脸突然刺疼,像是被狠戳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