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空调,不冷不热,向晚睡的还行,清早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撇嘴。
冻我,热死你个渣狗。
等徐白从浴室出来,抱着抱枕坐起来:“别忘了把我的东西从唐雪那拿回来。”
徐白没理她,全身湿漉漉的开空调,转身回浴室吹头发。
向晚走过去:“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徐白嗓子带了点哑,侧脸看她:“大姨妈走了吗?”
大姨妈根本就没来,向晚看向旁边烘干架上晾着的内衣抿唇没吱声。
徐白淡道:“男女之间就那点破事,你不愿意给,算什么陪?我还为什么要去拿?”说完推开她解了浴巾去换衣服。
向晚收拾好出来时徐白已经走了。
到公司没等去换工装,在工位上看见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明显在等她的吴夏。
吴夏听见脚步声抬头,似笑非笑:“晚晚。”
向晚微微颦眉,接着笑笑:“你怎么来分公司了?”
“开会。”说罢捏捏她的脸:“瞧瞧瘦的,因为婚约取消过的不太好吗?”
向晚:“是,挺难受的。”
“别难受,毕竟是和平分手。”
和平还是不和平,向家知道,江家知道,和江州关系匪浅的吴夏自然也知道。
向晚莞尔一笑:“好。”说罢朝后退了一步,疏离道:“朋友的安慰以后可以通电话说,会议室在楼下,不用专门跑上来说一遍。”
吴夏挑眉朝前一步:“还是当面看看好一点,就像江州电话里说没事,他好的很,其实每天都在借酒消愁,我怕你也跟他似的。”
说完凑近向晚耳语道:“他也难受,你也难受,又是和平分手没闹得太难看,不如见上一面好好聊聊,看看有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怎么样?”
吴夏这人有个毛病,向晚从前特别欣赏,是柳眠没有的。
那就是睚眦必报。
这会这睚眦必报报到了她身上,滋味真是……窝窝囊囊。
“我们重来了你怎么办?”向晚不冷不淡道。
她和江州婚约取消,什么难听的都没闹出来。
向晚竖起手指推她凑近的胸膛朝后,笑眯眯特别乖巧的说话:“不得把眼睛哭瞎啊,毕竟你这些年好不容易对个男的有点真爱,甚至为了他甩了自己谈了六年准备谈婚论嫁的男朋友,呀,是甩还是知道自己绿了,那人甩了你?”
吴夏定定的看了她半响,莞尔一笑走了。
向晚感觉她这笑带着浓重的诡异。
在工位发了会呆,上网整理自己的简历。
这公司不能待了。
向晚傍晚回了趟家,杨素守承诺的滚蛋了。
姥姥欲言又止,向晚什么都没说,沉默的将冰箱填满,“我去朋友家住,下个月发工资了来给你送生活费。”
拎着几身换洗衣服出门,在小区门口瞧见徐白的车。
向晚是真的不懂,为什么哪哪都能碰见他。
试探的越过他车朝前走,喇叭声一响,又麻溜的滚回了车上。
到酒店徐白要碰她,向晚弱弱的:“大姨妈来了。”
大姨妈没来。
向晚怕疼。
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好声好气道:“真的来了。”
徐白从洗手间拎出垃圾桶:“哪呢?”
向晚手指勾搭着不吱声,睁眼说瞎话,被戳破了也死不悔改的样子。
徐白摔门走了,连着四天都没来。
向晚试探的给他打电话:“你之前说的,腻了烦了,咱俩就好聚好散,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