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梓清所要调查的第二个地点,位于天海市新旧城区的中间过渡带。
这条街区的格调与东西双方格格不入,风格自成一派。
在新城东扩的建设过程中,政府放弃了原有计划,选择直接在东部沿海打造新的城区,中间区段自然而然陷入一种尴尬的处境,它既不屑于西城的没落,也无法触及东城的辉煌。
作为第二个调查对象的陆桃,相比林美一更加附和堕落的条件。
她的遭遇,几乎凝结了一切惨无人道的非人玩法。
桑梓清一度不理解,为什么几个平平无奇的文字,纠缠碰撞在一起,便可以绽放出世界上最为肮脏糜烂的花。
他尚未敲响陆桃的房门,隐隐约约的酒臭味便从门缝中飘荡而出。
在阐述来意之后,门内的回应只是接连不断的臭骂。
“看样子,她很正常,这些脏话符合一定的逻辑。”
桑梓清的勾起的手指还在死命敲到房门。
富有节奏的“咚咚”声,让人心神不宁。
“tā • mā • de有病是吧!?”
怒不可遏的大骂之后,紧接着便是酒瓶摔倒的清脆碰撞声。
陆桃猛地拉开门,挥舞着啤酒瓶迎着桑梓清的面打来,却被宁璐一把拦在空中。
“聊聊?”桑梓清温婉笑道,笑容一如夏日午后的暖阳。
魂不守舍的女人正欲拒绝,憋在喉咙处蓄势的脏言秽语还未脱口,手上的酒瓶便被猛地攥爆。
陆桃吓得一下跌坐地板上,身旁几个酒瓶咕噜噜滚到一旁。
“哇哦”桑梓清发出一阵长长的惊叹。
地板和桌子上的阵仗颇为唬人,除了歪斜着的几个空啤酒瓶,另有几瓶劣质白酒,以及不知从何处淘来的葡萄酒。
酒瓶尽数开封,但喝光的也就几瓶哈啤而已,红的白的看起来也不过抿了一口。
“女士,您的酒量让人不敢恭维。”
桑梓清将酒瓶摆正,在茶几前腾点位置坐下。
陆桃满脸惊恐,不时用余光扫视一下旁边的宁璐。
“所以现在才来,是要干什么?”
桑梓清没有回答,只是凝视女人的双眼,惊惧之下,埋藏着更深的愤恨和不甘。
得以正式陆桃脸面的桑梓清,大概知道了杨添福为何会以最为残暴的方式来对她施一淫威。
除却杨添福令人作呕的人渣本性外,另一原因在于,陆桃长相颇为美艳,狐媚脸蛋上,透露出一种桀骜不驯的进攻性。
虽然这种想法有受害者有罪论的倾向,但桑梓清不得不承认,陆桃那种偏差性的美感,足以调动任何男人的征服欲。
“请允许我这样介绍自己,我只是个半吊子的心理医生,除了自己,我甚至都没有其他的病人,医者不自医这种话对我来说确实不受用,但我确实也死在了自己病人的手中。”
桑梓清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用现在黑色马克笔在一旁备注了时间。
“现在计时已经开始了。”
“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预约心理医生?”陆桃吼道,有点不明所以。
“这并不是您的预约,而是我的····我是想说,您和其他受害者之间有过联系吗?”
能被宁璐吓得瘫坐在地,说明陆桃丝毫没有职能的依仗,追问她案发时的状态和动向已经毫无意义,桑梓清只得另辟蹊径。
“那群biǎo • zǐ?因为一点看不见的肉就摇尾乞怜的biǎo • zǐ?我和她们根本不一样!”
陆桃的反应有点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