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比方,咱们村一年产粮两万斤,交了公粮之后了,还有一万斤,这时候会计算了一下,全村一年分一共一万个,那这一分就是一斤粮,要是一年产了两万两千斤,交了一万,剩下一万二,那这一分就值一斤二两。”
“原来分是这么算的。”
江华一握拳说道:“所以啊,咱们产的越多,剩的越多,这个分就越值钱,懂了吧。”
乡亲们恍然大悟,全村绝大部分人都是文盲,就算识字也认不了几个,至于算数,那更是只会简单的加减法而已。
江华喊道:“黄会计,我这么算是对的吧。”
“对,是这个理。”
还是那个妇女,可能是比较泼辣,所欲她敢在这个场合频繁的发问。
“那就是说村里产的越多,俺们得的就越多了,跟分多分少没关系了。”
江华摇摇头:“还是有关系的,人家一天十分,你一天六分,人家一天十斤粮,你只有六七斤。”
那妇女甚为彪悍,卷起袖子说道:“那还等个啥,种呗,鸡零狗碎的都种上。”
“那就种吧。”
经过江华的解释之后,乡亲们热血澎湃了,就想着立刻回家,拿起锄头就种地去。
这个动员大会算是圆满完成,就在散场的时候,那个妇女还不忘喊了一嗓子:“常贵,你个驴入的,别给老娘糊弄,瞎记分啊。”
常支书气的用烟袋一直敲凳子:“额常贵自打当上这个支书,那就对得起良心,对得起组织,也对得起乡党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