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卫国那是你的义务。”钟山岳很严厉的说:“我钟山岳的儿子,保家卫国,留点血、掉点皮算什么,这都是应当应分的,既然你现在退伍了,我也不说什么,尽不了保家卫国的义务,那就要为国家建设做出自己的贡献。”
“我现在也在为国家的经济建设添砖加瓦啊。”钟跃民很无辜对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个正荣公司是个什么玩意儿?那能叫贸易公司吗?”
钟跃民这回可算得着理了,振振有词说:“那种条子买卖我早就不做了,我现在专门为国内那些个急需机械设备的厂家进口机械设备,您敢说我这不是为国家做贡献吗?”
钟山岳澹澹的说:“今年这一年,我没怎么关注你的活动,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倒确实是为国家做了贡献,还是值得表扬。”
钟跃民哭笑不得的说:“你儿子我三十多了,最后就得了你一句表扬,你总不会还跟我在幼儿园一样,准备奖励我一朵小红花吧?”
“那倒不会,你是个二皮脸。”钟山岳笑着说:“打小在幼儿园的时候,我就从来没见过你得过小红花,所以我不会圆你这个梦,想要小红花,自己生了孩子,到幼儿园去得吧。”
“三句话不离催婚,我已经答应去拜访我大舅哥了。”钟跃民苦笑着站起来:“天儿不早了,我送高玥回去了。”
钟山岳点点头说道:“让高玥路上注意安全。”
“那我就不用注意安全了吗?”
钟山岳看了钟跃民一眼:“你不祸害这个社会,这个社会就安全了。”
钟跃民发现一个事实,只要他们父子三人凑在一起,只要他们谈论的是正事儿,那么自己永远是挨数落的那一个,但是有的时候就是这么避无可避,就像今天晚上一样,一切毫无征兆。
当然了,这些事情也仅限于他们聊一聊,过后钟山岳也不会找后账,第二天一切如常,钟跃民一大早就不见了,家里面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江华依旧被郑同带走,继续研究所的筹备工作。
“高崎呢?今天应该是他这个副所长入职的第一天,怎么就看不见人影呢?”
郑桐摇摇头说:“早上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事儿,明天再入职。”
“这个副所长出师不利啊,还没入职呢,家里就遇上事了。”江华笑着说:“不过也无所谓,咱研究所还没开张呢,多他一个,少他一个,不碍事。”
郑桐坐上江华的车,挥挥手:“开车吧,今儿咱们事儿挺多的,我考察了几个地方,作为咱们研究所的驻地。其中一个离咱们最近,在京城大学附近,以前是片厂房,现在荒废不用了,稍加改造就可以了,而且附近的景色还不错。”
江华笑着说:“走着,在我母校旁边,怎么着也得过去看看呀。”
郑桐啐着一口说道:“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开口闭口就是母校,到现在京城大学也没承认你们这些工农兵学员是什么学历。”
“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江华笑着说:“反正他们承认我是从京城大学出来的学生,搞不好以后我就是杰出校友。”
“你还真是臭不要脸。”
江华轻车熟路的把车开到了金山大学附近,在郑桐的指挥下,找到了那片废旧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