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夫赶忙举起法国军礼,很无辜地喊道:“碰瓷啊……碰瓷……我都没碰她……大家看着呢……”
赫敏脸涨得通红,她蹭地站起身,气喘吁吁地捋了捋凌乱的鬓角发丝,又杀气腾腾地瞪了眼罗夫,然后坐回了原位。
雪莉微微低头,睫毛微颤,她轻声道:“都怪我,没提醒你们那面包很硬。”
她在一家遥远的修道院长大,为了赶火车,提前两天出发,面包虽说不会坏,但放久了,也容易变硬。
“没事!”赫敏嘴角勾起一个很温暖的弧度,大度地摆摆手:
“我以前吃过法国的长棍面包,比这还硬……据说他们游行的时候,都拿法棍当武器。”
罗夫惊讶地瞥了眼赫敏,小姑娘虽然泼辣,倒是很照顾别人的自尊心。
吵吵闹闹之后,四个人开始积极地投入干饭的伟大事业,顺便收集起巧克力蛙画片。
罗夫随手拆开了一个巧克力蛙,拿起画片,只见上面画着一个年老的巫师,他手里举着一把造型古怪魔杖,突然射出一大团绿色光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他又翻到背面,画片上面写着巫师的生平:
“戈德洛特,近代最危险的黑巫师,被认为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人物”,他编写出了《至毒魔法》,推进了黑魔法的研究。
戈德洛特拿他儿子赫瑞沃德做魔法研究,最终被他儿子赫瑞沃德关在家中的地窖,并惨死在那里……”
真是父慈子孝啊!
罗夫瞥了眼生平,就将画片丢给了干劲十足的赫敏和雪莉。
罗夫对于收集巧克力画片兴致缺缺,纳威本身巫师家庭出身,攒了好多年,也根本不缺画片。
两位少女就很积极了,尤其是雪莉,听说成套的画片可以卖钱。
吃巧克力蛙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就仿佛有股魔力,将时间给无形地抽走续给了别人。
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田野越发荒芜,随着农田的消逝,随之而来的是大片树林、弯弯曲曲的河流和暗绿色的山丘。
车厢内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雪莉双手托起腮帮,凝视远方的景色,细长的马尾,绕过肩头,挂在身前,随风轻轻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