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王西楼也习惯了。
“你这面具,真的要戴一辈子吗?”
他笑,“我这一辈子好像挺短的。”
她看着坐在饭桌对面,面具掀到嘴巴上面的少年。
或者说,对方已经不是少年了。
短短一个月,他少年人的骨架开始抽条,竟变得壮实几分,虽然还带着年轻人的稚气,但是皮肤没了少年的紧致,变得粗糙。
一个月,却像度过少年,到了三十来岁的青年。
他在变老,而且在以百倍的速度变老。
王西楼皱眉:“你修行出了岔子?”
风无理放下碗筷,放下面具,依旧不愿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两人静静过了许久,他才道:“我好像要找一个人,但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找一个人?”王西楼皱眉:“是那个人让你变得现在这般?”
“大概。”
“那你找那人便是,为何还要待在此处?”
“比起盲目寻找,跟在你身边说不定更有概率能找到她。”
她平静道,“这便是你跟在我身边的原因?”
“算是吧。”
“我吃饱了,把碗洗了。”
她起身回屋歇息。
冷冰冰的王西楼,一点也不可爱,风无理看着她的背影,轻笑了下,起身把碗拿去水井边。
还是挺可爱的。
五月到了,南边已经有了炎炎夏日的感觉,一场雨过后空气又会热上不少。
附近的人都说,这里住进了一户别处来的新婚夫妻,说话的调子也怪怪的,男人总是戴着面具,头发都被剪掉,别的人都觉得,或许是脸上有刺字,是别地来的逃犯。
一开始还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