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三天,她已经将自己会的曲子都唱了一遍,实在没有新节目了。
无奈之下,只得把前面唱过的,又重新唱了一遍。
对方却没有丝毫的不悦,似乎自己做什么,人家压根就不关心。
这时候,朱祁镇端起酒壶,却发现已经空了。
女子赶忙说道:“公子请稍待片刻,船工已经去买酒了。”
朱祁镇抬起头,说道:“无妨的,看你也唱了半天了,吃点东西吧!”
那女子莞尔一笑,说道:“奴家已经吃过了。”
“你就吃了半个饼子,不饿吗?”
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奴家自幼饭量小,吃不下太多东西。”
朱祁镇叹了口气,这哪是饭量小,分明是饿的。
这时候,樊忠来到内舱,说道:“老爷,袁公子来了!”
朱祁镇点了点头,说道:“让们进来吧,那个……姑娘,劳烦你在外面坐会,我和朋友谈些事。”
“奴家就在外面候着,需要的话,您随时吩咐。”
女子起身行了个万福礼,然后迈着青莲碎步走出船舱,又向袁彬施了一礼。
袁彬却有些莫名其妙,当他得知皇上竟然没进城,而是藏身在花船的时候,很是不解。
不过,男人嘛,都能理解……
只不过皇上出来宿娼,传出去可能有损名声,这事还是要悄悄的,千万不能走漏了风声。
他走进船舱,正要行礼,却见朱祁镇摆了摆手,又对樊忠使了个眼色。
樊忠会意,出了船舱,守在舱门口。
朱祁镇冲他比划了一下,意思是小心隔墙有耳,然后小声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袁彬也压低声音,回道:“白莲教已经坐不住了,他们扇动民夫造反不成,连夜做了个独眼石人,埋在堤坝上,看意思,是准备故技重施。”
朱祁镇不禁一愣,石头人,一只眼,白莲教会玩啊!
当初推翻元朝,就是靠着修黄河时候的独眼石人。
如此也说明,这些人是真的黔驴技穷了。
“于谦是怎么做的?”
袁彬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于大人派人悄悄将石头人挖了出来,扔河里了!”
“哈哈!”
朱祁镇忍不住笑出了声,于谦的做法倒也干脆,人家精心准备的道具给扔了,到时候拿什么演戏?
“对了,石亨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有!”
袁彬从身上取出一封信,递了过去。
朱祁镇打开后,在油灯下细细看了一遍,然后顺手点燃烧掉。
“三千营到齐了吗?”
“臣收到芮国公的消息,三千营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行动。”
“很好!”朱祁镇点了点头,又问道,“说说吧,这仗准备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