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以往,大家一听说发银子,早就排队去了。
可是今天,却不知为何,一个个都不想动。
陈维淞站起身来,喊道:“都愣着干什么,去领银子啊!”
众人这才稀稀拉拉地离开,陈维淞交代了一下,然后回到李珍身边,说道:“公爷大老远过来,卑职也没准备什么,这点意思……”
他手里拿着一沓子银票,看样子,至少几千两。
李珍立刻沉下脸,冷冷道:“陈维淞,你是不是没听懂我刚说的话?”
陈维淞见状,脸色非常尴尬,却不知是人家嫌少,还是……
“他娘的,你是想走前任的老路不成?”
“不,不……公爷不要误会,这是……是……”
“银子哪来的?”
“这……这……是从前任指挥使家里搜出来的……”
“老子刚才怎么说的,所有官员贪墨的银子和田产,全部充公,你这算什么?”
“卑职只是……是……代表卫所,孝敬公爷的……”
陈维淞满头大汗,没想到自己送银子还送出事了,这可如何是好……
“你当老子没见过银子吗?”
李珍抓起他手里的银票,一把砸在他脸上,怒道:“老子在京师抄家的时候,几百万两金银堆积如山,能亮瞎你的狗眼,老子若是想贪,会累死累活地跑到这地方,拿你这点银子?”
陈维淞噗通就跪下了,战战兢兢地说道:“错……错了,卑职错了,请公爷不要……不要……”
李珍抬起腿就踹了过去,将陈维淞踹翻在地,骂道:“要不是看在你这几天表现还不错,老子非当场撤了你的职!”
陈维淞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赶忙爬起来,重新跪在李珍面前,叩头如捣蒜。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他,大明的官场,无论文臣武将,这套人情世故都是一样的。
你不给上官好处,人家就不给你行方便,历来都是如此。
谁知道,突然来了个不寻常的……
李珍当然也知道这一层,于是黑着脸说道:“三千营会派一支小队来左卫,协助你们日常训练,你他娘的以后把心思放在正事上,给其他卫所做个表率,莫要丢皇上的脸!”
陈维淞赶忙说道:“是,是,卑职一定全力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