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叩见教主,教主万福!”
宋顾惜抬眼问道:“唐子庆,你如此匆忙,是出了什么事吗?”
“启禀教主,内阁首辅曹鼐、户部尚书金廉,还有大批锦衣卫前往永平府,看样子,是奔着蔡家沟去的!”
宋顾惜悠悠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朝廷早就盯上蔡家沟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彻底断了我等的退路。”
唐子庆焦急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教主拿个主意!”
“还能怎么办,锦衣卫出动,此事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了,准备后手吧!”
“可是……”
唐子庆迟疑片刻,说道:“属下拉拢了大量的朝廷官员,永平知府、吏部尚书都在内,如果他们能说几句话,此事……或许还有回转的可能。”
“没可能了!”
宋顾惜摇了摇头,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也太小看金銮殿上那位了,他迟迟没有动手,只是不想影响到新政,如今这局面,你结交了谁都没有用,现在就出海吧!”
唐子庆很犹豫,道:“属下这就回去准备!”
“没什么好准备的,天津卫有我们的船,你的家卷我都安排好了,接上他们,立刻就走,否则,你就再也走不掉了。”
宋顾惜这几句话说的甚是轻松,却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
唐子庆早知道会有今日,当下也不再犹豫,行礼告退。
宋顾惜对傅仲强招了招手,等他来到近前,轻声道:“你派几个人跟着他,等出海以后……”
说着话,手掌放在脖颈间,轻轻比划了一下。
傅仲强点头,转身跟了出去。
唐子庆来到大门口,行礼道:“仲强兄留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保重!”
傅仲强拿出一块竹牌,说道:“子庆兄到了天津卫,拿着我的竹牌去找船老大,他会把你送出海。”
“多谢!”
唐子庆接过竹牌,似乎想到什么,便说道:“伯强兄关押在刑部大牢,我已经买通了狱卒,可以进去探视,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可以将其救出,随我一并出海,只是时间匆忙,怕是来不及了……”
傅仲强闻言一愣,喃喃道:“多谢子庆兄挂念!”
唐子庆叹了口气,然后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等一下!”
傅仲强突然上前两步,又从腰里摸出一块黑色的竹牌,说道:“刚才那个牌子拿错了,这个才是!”
唐子庆有些不明所以,接过竹牌,并将原来那个还了回去。
傅仲强小声说道:“刑部大牢看守森严,真的能救出家兄?”
唐子庆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回道:“通过我买通的狱卒混进去,用mí • yào将看守迷晕,换上狱卒的衣服混出来,连夜出海,才有希望逃脱,否则的话,只要被人发现,不管藏在何处,都逃不过朝廷的眼线。”
傅仲强犹豫了片刻,说道:“我现在安排人跟你一起去,如果能救出家兄,大恩大德,我傅某必定铭记在心!”
唐子庆冲他压了压手,说道:“仲强兄不必如此,我等同在一条船上,理应互相照应,既然决定连夜出海,那也没什么好顾虑的,这刑部大牢,该闯就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