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她武功再高，能闯得出这道铁栅栏门？”
袁彬悻悻道：“那倒不会……”
朱祁镇轻笑道：“既如此，有什么好怕的？”
袁彬无奈，看了一眼牢房内的宋顾惜，只得退了出去。
现在，牢房就剩下两个人。
朱祁镇率先说道：“都到这般地步了，还装圣女呢？”
宋顾惜轻叹一口气，幽怨道：“奴家一个弱女子，终究还是斗不过皇上，如今已成阶下囚，要杀要剐，请皇上念在与奴家相识一场，给个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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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镇却笑道：“相识一场？朕只认得那个妓馆的头牌，却不认得白莲圣女……哦，不对，现在应该是教主了吧？”
“什么圣女，什么教主，一个名头罢了，小女子就是个苦命人，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说着话，宋顾惜慢慢低下头，若不知情的，还以为她真的是个弱女子。
“说的好像你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朱祁镇忍不住说道：“当初，你带兵挟百姓攻南京，朕没有杀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何要好隐患不散，处处与朕作对？”
“小女子哪里敢和皇上作对？”
朱祁镇又问道：“蔡家沟的桉子，隆盛钱庄的桉子，都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朕没说错吧？”
宋顾惜缓缓抬起头，说道：“不错，正是小女子的主意，皇上觉得如何？”
朱祁镇越说越激动：“你将这份聪明才智用在正途上不好吗？朕开新政，到处都是机遇，凭你的聪明才智，想要赚银子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为何非要挖朕的墙脚？还是说，你以为朕是傻子，看不出你那点小伎俩？”
宋顾惜莞尔一笑，轻声道：“皇上可不是傻子，皇上是这个天底下最聪明的人，奴家自认不输于任何人，可是，在皇上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只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