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朱祁镇压根不理他这茶,追问道:“你先回答朕,这种偏方,你们太医院究竟知不知道?”
王思祖脸上全是冷汗,皇上问题的关键,他岂有不知?
如果说不知道,那好,一名小宫女都知道的东西,堂堂太医院,竟然不知,像什么话?
可是,如果说知道……
那问题就更严重了,既然知道,为何不用?
思来想去,两权其害取其轻,还是认了吧……
“老臣……不知!”
做个湖涂虫,总比掉了脑袋要好。
朱祁镇脸色更加难看,又问道:“真的?”
“老臣万死!”
王思祖将头埋的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
“那好,朕再问你,为何不知?”
“老臣才疏学浅,是以,是以……”
“是压根没看到过这一类的偏方,还是说,你们这些自诩名门之家,身居高堂,不屑去学民间的手段?”
“老臣,老臣……”
王思祖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
朱祁镇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行了,你下去吧!”
“是,老臣告退!”
王思祖低着头,缓缓迈步,向后退出。
直至退出御书房,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抬起手抚了抚心口。
方才真的要吓死了!
看得出来,皇上是真的动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