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益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皇上去了漠北,是不是要看新政推行是否顺利,朝廷出银子建作坊,修道修桥……这些工程的完成情况如何,有没有偷工减料,全都需要工部去核验。”
“至于吏部的作用,就更加重要了,漠北卫每年报上来的官员考核是否合理,有没有舞弊现象,当地百姓对官员的反馈意见如何,有没有冤假错桉,朝廷发布的各项举措是否实施到位,这可都是国家大事!”
“还有刑部,对于地方的刑狱桉件……”
“好了,好了!”
怀恩赶忙摆手打断,道:“咱家明白了,这件事需要内阁连同六部共商,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有定论?”
张益的语气很不客气,道:“难说!”
“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先回去复命了。”
怀恩知道,今天肯定问不出什么,只好起身告辞。
张益和曹鼐敷衍地拱了拱手:“不送!”
过了一会,曹鼐小声问道:“走了吗?”
张益来到门口,探头向外望了望,回身道:“走了!”
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不知为何,隐隐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张益叹了口气,道:“我等如此刁难,被皇上知道了,定会心存不满……”
曹鼐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在没有搞清楚皇上的真实意图之前,只能如此,否则,等出了事,就很难控制了。”
张益又问道:“却不知皇上究竟玩的什么套路?”
曹鼐突然抬头看向天外,过了许久,才缓缓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老夫这辈子走过最难的路,就是皇上的套路……”
第二天一早,怀恩又来了。
曹鼐和张益早有准备,已经约了兵部左侍郎前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