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赶忙接过,可是,看来看去,却没发现什么问题。
“皇上,你怎么看出她不对劲?”
朱祁镇拿起笔,在上面圈出一句话。
袁彬定睛观瞧,写的是:“自山西、京师等地购置酒水两万斤。”
“蒙古人喜好饮酒,买酒有何不可?”
朱祁镇说道:“有什么值得庆幸的事,一次买这么多?”
“估计是用来招待皇上的。”
皇帝出巡,随行伴驾数千人实属再正常不过。
朱祁镇却问道:“朕说过会来这么多人吗?”
“这……”
袁彬迟疑,有些语塞。
朱祁镇轻哼一下,道:“朕临走之际,已经跟她说过是微服出宫,她准备这么多酒是做什么?”
袁彬仔细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当初皇上下了中旨,被内阁驳回封还,然后此事便如同石沉大海,没了下文。
“只凭这一件事,似乎不足以证明此人有问题。”
“朕为何要证明?”
朱祁镇笑了笑,反问道:“你当这里是三法司会审呢,做事还要拿出证据,是不是?”
袁彬苦着脸,道:“臣的意思是,此事还未有定论……”
“等有了定论就晚了,朕只要发现哪里不对,或是谁不正常,不需要证据,便可认定此人有问题!”
听到这番话,袁彬不禁有些汗颜。
按理说,这些应该是锦衣卫的说辞。
锦衣卫办事,讲证据是看得起你。
通常来说,把你抓到昭狱打一顿,该说的,不该说的,保管你全都说了。
有没有证据很重要吗?
“臣明白了,这便去查!”
朱祁镇摆摆手,说道:“你的人已经查了许久,仍没有发现,说明这个女人行事缜密,不会轻易露出破绽。”
“那……该从何处入手,恳请皇上明示!”
“嗯,朕想想……”
朱祁镇低下头沉吟许久,这才抬起头来,说道:“干脆,你就从这些酒上面查,或许能查到些蛛丝马迹!”
“臣这就去安排!”
袁彬很急,明天就要和栖栖克见面了,今天才发现问题。
而且还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不过,他心中已经暗暗打定主意。
无论查不查得到,明天不能让皇上去和这个女人见面。
这一次,绝对不能再由着皇上了。
就算是绑,也要把人绑回去!